以往他就是这样,总这么惯着她。明明很聪明一个人,却不知给自己留些余地。
笨蛋。
贺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ldo;原来是心疼我。&rdo;
&ldo;谁心疼你?不要自说自话!&rdo;赵荞有点想咬死他,&ldo;只是没见过你这么赶着送上门给人利用的!傻透了。&rdo;
&ldo;别担心。或许是傻点,却也不至于傻透,&rdo;贺渊淡声轻笑,&ldo;只给你利用,又不给别人利用。&rdo;
还来?!
他接连脱口这种甜蜜而不自知的言语,真真叫赵荞有些难以招架。
&ldo;你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了,求你。&rdo;
见她濒临抓狂,贺渊适时敛笑,淡声顺毛:&ldo;你虽有时冲动脾气大,可做事总有你的道理,心性也是正直的。即便当真捅下天大娄子,起因一定不是坏的。&rdo;
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纷乱躁郁,目视着远远走在前头的人群,语气严肃:&ldo;你想多了,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贺渊,我不知你从松原回来后哪根筋突然通泰了,但那跟我没有关系。同样,我的事也和你没有关系。&rdo;
从小到大赵荞都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在外惹了什么破事都得自己收场,无论结果好坏都该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让别人受累来捡烂摊子的道理。
这回帮着岁行舟隐瞒遮掩做完&ldo;那件事&rdo;,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她的朋友。
若最后因此而得到处罚,或者要与岁行舟一道背负骂名,那也是她自己该受的。
无论是家人亲族,还是贺渊,都不该为她的私心义气善后。
最初从岁行舟口中问出真相时,她就前思后想盘算过许多,又多次旁敲侧击找精通大周律的嫂子徐静书问过,权衡了利弊后果。
虽说按照大周《戚姻律》中的条款,夫妇二人中有谁违律犯禁,身为伴侣的另一人是要担连带罪责的,可她与岁行舟都没成亲,这个隐患也就没了。
只要岁行舟没有骗她,当真能将前哨营那些人活生生带回来,以昭宁帝的性子,就算不肯同意功过相抵,也绝不会牵连家人亲族。
所以她才敢胆大包天地掺和其中。
所以她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不能让兄嫂和弟弟妹妹知情,更没道理再将贺渊扯进来。
先前她慌乱,是因苏放突然盯着她的玉龙佩看,她始料未及之下才乱了阵脚的。
原本岁行舟过几日就要自首,这事本也瞒不了多久。
只不过今日为金云内卫庆功,受邀来了这么多人,她来前又还没与岁行舟商量好自首时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若骤然被迫当众揭破了真相,那事情的走向就会不可控。
玉液池畔的习习微风让赵荞渐渐定下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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