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有一女,其名曾婉卿!
世人称其之舞姿,‘飘若惊鸿,婉若游龙’;赞其之歌喉‘莺舌百啭,余韵绕梁’。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婉卿姑娘出道这数月时间以来,凡公众场合亮相时,皆朦有轻纱在面容之前,让人看不清其真实之容颜。
仅仅是透过这朦胧的面纱,就足以让人沉醉。
而极少数有幸得见的人,也同样是各种不绝口的赞美之词。
不到数月时间,便力压京城各大名楼的当家花魁,一跃入榜京都城十大美女之列。
可以说,花魁曾曾婉卿便是教坊司最大的一颗摇钱树,如何也不会放人离开的。
曾婉卿也知道除非自己过气,否则如何也离开不了这欢场。
所以先前老鸨子的话,曾婉卿是如何也联想不到自己身上。
但此刻话说开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自己就算是教坊司再大一棵的摇钱树,此时也不得不遵命行事。
因为这是皇命,是圣旨,是教坊司上下都不可能僭越违背的!
“那今日的演出呢?”曾婉卿突然问道。
按照教坊司的规矩,坊内所有的花魁都需要定期进行一次才艺表演。
这既是为了保持花魁本身的热度,也是为给教坊司招徕更多顾客的手段之一。
因为今日恰巧便轮到了她。
而这也正是老鸨子担心的一点。
这事无论如何也得事先告知才行,可也怕眼前的姑娘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之后,不不再进行今日的演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鸨子不敢想象今日会有多大的损失,她又要挨多少顾客的责骂。
毕竟,今日轮到曾婉卿演出的事,也已经对外公布许久了,为这而来的客人们也有不少已经就位了。
“是这样的,侯府传来话说定武侯点名要的是你,不过也没说何事将你领走,所以今天的演出,你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也当是报答了妈妈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你看可行?”
曾婉卿回头莞尔一笑,就是老鸨子经常与之相见,都不禁在这一瞬间失神。
只听曾婉卿说道:“曾婉卿何曾说过不演了?只是担心定武侯府那边会不悦。”
教坊司的姑娘,大都是受家族之累才沦落至此,成为贱籍。
成了供人取乐的玩物,也是明码标价的商品。
许多姿色一般的,又才艺不精的,便会沦为红倌人,卖的是身体。
似曾婉卿这般的清倌人看似好了太多,可也只是一时,等年老色衰之时,若无其他境遇,便也只会沦为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
所以似她这般的姑娘,若是遇到愿意为之赎身的人儿,便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虽然只能为人小妾,虽然很可能最终也会是凄惨的结局,但总好过当下太多。
对老鸨子传来的这则顶好的消息,曾婉卿虽不见有任何逃脱苦海的欣喜,却也难免想象中着将来可能会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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