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手上沾满鲜血,妇女心脏停止前一直用一双惊恐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一直到尸体变得冰冷都没有闭上。那一秒钟她觉得她的心脏随之停止了。她死了,血液停止流动了。
直到蓝影抱着她,张开她同样沾满鲜血的手,温柔的跟她说:“看吧,你不是一个人,我的手同样沾了血,如果要下地狱,还有我陪你。”
那天她们第一次杀人,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埋葬了童真,亲手推翻了自己相信的侥幸,童话不存在,如果存在,也只是属于公主,而凌月星离和蓝影,不是公主。
没有童话,就让我们自己去创造,我们不是公主,那就当女王吧,主宰人世浮沉,让世界在我们指尖转动,我们不要做被命运牵住的人,我们做牵住命运的人。——From蓝影。
凌月星离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青绿。
记忆回笼,这里是旭阳阁的密室,而她被困在密室里,然后,方才做梦了。
嗯,也许是太久没见到蓝影想她了也说不定,不如等圣梵音病好了之后就带他去见见蓝影吧。
想到此处,凌月星离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看着那张翠绿做工精致竹榻,凌月星离毫不客气的爬上去盖着毯子再次睡了起来,幸好圣梵音要用的药不是那种昙花一现的,最珍贵的药用期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此刻就安心的睡吧!
凌月星离不知道的是,在她踏入竹屋的那一秒,某个寝宫中懒洋洋的人突然睁开了清明的双眸。
“主上?”北昱正在汇报事情,突然见到主子猛地睁开眼眸,凌厉的光芒冰冷慎人,心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千妖然微微皱了皱,没有说话,深思专注的模样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不一会儿,像是清楚了什么,千妖然猛然从榻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看得后面的北昱相当不解。
“主上?”
“那些事先放着。”清雅慵懒的声音此时多出了一丝雀跃,连脚步好像都轻快了不少。
北昱整个人石化在原地难以置信,这、这是他们伟大的主上吗?不对不对,虽然主上的体制是有点……呃……和常人不一样,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不会把自己真正的喜乐显现出来的,这次怎么……
那边,凌月星离裹着狐裘把自己卷成一个蚕蛹,睡得白嫩嫩的脸颊粉扑扑的,睡着的她少了凌厉的冷傲,多了丝令人怜惜的小女人的娇气。
千妖然看着躺在他的竹榻上睡得香甜的凌月星离,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加深,稍显慵懒与邪魅的眼眸柔出是一片宠溺的柔软。
真是调皮,竟然躲到这种地方来,不过这是不是说,可爱的猎物自己跑进笼子呢?如此,貌似不是趁虚而入吧。
凌月星离睡得正舒服,突然感觉好像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她,不舒服的微微蹙起眉,缓缓的掀开眼帘,看到一张略带眼熟的脸,但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唔……
千妖然看着刚刚睡醒,大大的眼角微微上挑的猫眼带着薄薄水雾,看着他很迷茫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傲娇如女王的波斯猫刚刚醒来的模样。
千妖然也不出声,等着她自己回神。
而凌月星离迷茫了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竟然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接近她,而她却没有发现?!是她警觉性降低了还是来人实力太高。
矫健如豹子的迅速往后一跃与之拉开距离,凌月星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深蓝色金边松垮华贵的长袍,垂挂与腰间的是价值不菲的玉佩,挺拔的身躯,一张白皙俊雅的面容,银发披肩,只是简单的勾着浅笑,却散出慵懒邪魅又带着一丝阳光的清雅气息……
真是个矛盾的个体,不过这张脸貌似有点熟悉的感觉的说,但是她有很确定绝对没有见过拥有这种矛盾又和谐的气质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存在感根本不可能会让她忘记。
对方没有杀气,凌月星离也就放松了些,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你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
千妖然笑容加深,却带出一丝危险的味道,“你不记得我了?真是让人伤心呢。”
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眸,脑筋飞速的转动,这里是旭阳阁的密室,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他这样一身衣玦飘飘平安无事的进来的……
“千妖然?”
“是。”千妖然坐在竹榻上,邪魅的眼眸满含笑意。
凌月星离有些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真是奇怪,他们又不熟,顶多是一个送礼来捣乱她的婚礼,一个心安理得的收着不认识的人送的好东西而已。
“你似乎对我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确定对方的身份,凌月星离也不再警惕,施施然的走到一边唯一的椅子上,支起一只手抵着下颚懒懒的开口,带着一抹疏离。
千妖然,旭阳阁的帝王,与圣梵音同名而立的男人,相信没傻到这种时候和瞻镜渊开战。
千妖然自然知道凌月星离的想法,笑容不变,眸中却因为她语气中的疏离微微改变。
“那么请星离姑娘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想现在比较重要的不是应该把我带出去吗?陛下。”她来旭阳阁的事邱毅知道,而且她也相信瞻镜渊的皇城内有旭阳阁的侦察兵在那里,旭阳阁的皇城内同样有瞻镜渊的侦察兵,相信她被旭阳阁的人带走又凭空消失在旭阳阁内,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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