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杪眼睫微颤,轻轻嗯了一声。
裴臻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殿下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他知殿下这么做实属无奈,可于他而言,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晚,他本想将心中所藏的喜欢全?都道与?殿下,不?曾想突然出了事,傅盈让他去处理。
再次见到殿下,他却没了那晚的勇气。
好在殿下是知他心意的。
裴臻拿开手?,抱锦杪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殿下累一天了,沐浴后早些休息。”
“好。”锦杪乖乖点点头。
这边裴臻刚走,碧桃就领着小厮进?来倒热水了。
水备好了,碧桃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坐着的人有动静。她担心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锦杪回过神,露出一抹疲惫的笑,“没什么,就是累了。”
沐浴完躺在床上,她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里全?是母妃。
好想明天就能回到帝京,见到母妃。
直至天边翻出鱼肚白,锦杪才有了困意。
醒来时,外边已?经天黑了。
锦杪渴得紧,玉手?掀开幔帐唤了一声碧桃。
而后,一只修长骨感的大手?递来一杯水。
锦杪思绪微滞,接过喝了一大口?才问:“碧桃呢?”
“奴才原就是跟在殿下身?边伺候的。”
隔着幔帐,身?影显得隐隐绰绰,里边的人似弱柳,外边的人腰背挺直,不?见半分奴才的姿态。
裴臻本就是天之骄子,为奴不?过是上天给他的一次考验罢了。
从前他为了活命选择低眉敛目,自称奴才,可锦杪知道,他不?曾有一日拿自己当?奴才。
毕竟,独属天之骄子的那份傲气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如?今他又?成了众人口?中的裴大人,在她面前自称奴才,不?过是看?在他喜欢她的份儿上罢了。
素手?掀开幔帐,递出茶杯,锦杪打趣道:“若让旁人知道裴大人在我面前当?奴才,裴大人威严何在?”
“殿下,奴才是您身?边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
说时,裴臻皱眉接过茶杯放到身?后的桌上。
他不?喜殿下说这样的话,就好像他们?如?今的身?份差了许多。
转过身?,裴臻挽起半面幔帐挂起,倾身?拿过引枕垫在锦杪身?后,再扶她靠上。
锦杪由着他这么做了,才说:“你现在是裴大人,不?一样了。”
裴臻身?形一顿,垂下眼帘低声道:“殿下可是不?要奴才了?”
一下就能听出的委屈,就像被抛弃的幼兽,无助极了。
言罢,锦杪瞧见了一双泛红的眼睛,其中悲伤,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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