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益正嘴角扬起讽刺的微笑:“连稚嫩的孩子都能辨别出戏里的坏人,而那些大人们却往往视而不见。”
博华不解地反驳:“可那些故事都是作者编造的啊!”
程益正深沉地回答: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些故事虽然有虚构的成分,但也说明了供词同样会存在编造和偏差。所以,我认为口供只能提供参考。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不愿意用强。”
博华听后,认可地点了点头:
“程哥,你的这份坚持和原则,真是让人敬佩。这样的审讯方式,或许更能触及人心,找到真相。”
博华是亲自调查过聂燕语,熟知所有的证据,还拿走了暗格里的经费。
这会儿听陈正明和程益正介绍一番后,大概明白了现状。
众人坐定,开始了对聂燕语的问询。
博华自信满满地开口:“聂老师,你一定接受过深入的心理训练,擅长伪装和欺骗。连我们的专业审讯官都拿你没办法,这更加证明了你很可疑。”
聂燕语显得很淡定,她平静地摇摇头:“这些只是你们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博华翻看着聂燕语的资料:“聂老师,你是从昭和六年(1931)12月开始进入学校从事教学工作的吗?”
聂燕语的语气有些嘲弄:“你应该说民国二十年!(1931)”
博华点点头,注视着聂燕语的眼睛,显得胸有成竹:
“你利用当时的混乱时局做掩护。藉口从北方逃到这里,冒名顶替或者使用伪造的身份文件掩盖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吗?”
聂燕语怒视着博华,皱眉说道:“我反对!你是在编造故事。”
面对聂燕语的愤怒,博华从容不迫地质问:
“那么,你能解释为什么一个认识你的人都没有吗?你如何证明你是你身份证明文件上的这个人?”
聂燕语心底有些发怵,她沉吟片刻,故作无奈地说:
“家乡的人都逃散了,我是侥幸活下来的。如果我是间谍,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博华眯起眼睛,步步紧逼:“能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你已经潜意识里承认了自己的日谍身份。”
聂燕语跺了跺脚,有些气愤地说:“先生,你现在的行为属于罗织罪名。”
博华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利用这个职业的身份来减轻周围人的怀疑,通过友善来获得他们的尊敬。从而降低他们的怀疑,对不对?”
聂燕语苦笑一声,显得有些自嘲:“如果我是间谍,这么多年来,每天面对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破绽吗?”
博华自信地说:“间谍一般都受过专业的文化和语言训练,但难免有些混淆和疏漏。所以,你尽量避免谈及华国文化,以此减少暴露的风险。”
聂燕语挥舞着拳头,色厉内荏地说:“你这是凭空捏造!毫无根据。”
博华镇定自若,不理会聂燕语的叫嚷,继续分析着:
“久而久之,你的学生和同事都知道你对华国文化并不热衷,所以即使你偶尔出错,也都能被理解。当然没人能发现你的破绽了。”
聂燕语面对博华不断剖析出的真相,心灵深处感到无奈与疲惫……
她深呼一口气,放下了伪装:
“我无话可说。是的,我是一名日本间谍。我的真名是中村幸子。”
陈正明神色茫然地问:“博华,你这样的操作,我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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