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主江落落画的那本册子,不光是她一个孩子被下毒,也包括江家兄长!
这么多年了,就算清了毒,身体已然受到损害,怕是要做一辈子的药罐子了,江落落暗地里咬牙,李缈卿!好歹这兄妹俩也算是你的晚辈,你这样做也太狠了!
“二姑娘!咱们赶紧请大夫去吧,公子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陈伯抖着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他看着江落落把手搭在公子手腕上的样子就像是药铺子的坐堂大夫在给病人看病,二姑娘怎能如此胡闹,若是耽误了时辰,公子真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陈伯!您别急,我去一趟药铺,马上回来,兄长暂时没有大碍,一定要等我回来!”江落落起身疾步向外走去,她手上没有药炉,没有药材,连银针都没有来得及置办,必须马上去。
“二姑娘!先去找大夫吧!二姑娘!”陈伯追了出去。
这二姑娘虽说清醒了,可办事怎的如此不牢靠!公子都这样了,去药铺子干什么?江府里有大夫,倒是赶紧找他来给公子看看呀!
江落落回过身,眼神凛冽,她一字一句的对陈伯讲:“陈伯,相信我,不要找府里的大夫!我一会就回来,你看好了兄长,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
慢性毒药,只有每天都摄取一些,才会奏效,如此说来,只有江府里的人才会有机会下手!
江家兄长身体这样差,江府家养的大夫居然没看出来他中了毒?!那大夫八成也让李缈卿收买了!
陈伯是父亲母亲在世时在府里伺候的老人,江落落和江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除了他以外,不能让任何人接近江家兄长,绝对不能!
“二姑娘!二姑娘!”陈伯还想说些什么,一晃神,二姑娘居然跳上了高高的院墙,消失在墙头。
陈伯半张着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喃喃道:“二姑娘和以前果然不一样了!”
江落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家药铺,她挑选了煲药的砂锅,一些需要的药材,一套银针,还买了十几把切药材的小刀,她将东西放入布包里,背在肩上。
忽然间飞来一只小麻雀,落在了江落落肩上,在她耳畔鸣叫着,叫声透露着焦急,仿佛是说让她快些回去,然后扑棱着翅膀在她前面翻飞着,像是引着她往江府的方向走。
定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江家兄长有危险?江落落瞪大眼睛侧目看向小麻雀,也顾不上惊讶了,脚尖轻点,跑了回去,回去时江落落也是翻墙进的院子,毕竟院墙外就是大街,还是比较方便的。
推开房门江落落就傻眼了,屋里站着一群人,有抹着眼泪的江老夫人,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里透着欣喜的二房夫人李氏,急的来回踱步的二公子,低头站在一旁看起来很伤心的江家大姑娘江莲莲,还有各自的丫鬟,挤了一屋子。
江落落心里冷笑着,想必过年的时候李氏和江莲莲都不曾来过西侧院吧?现在知道兄长病重,倒是来了,本姑娘哪能就这样让你们如愿?!
陈伯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押着,见了江落落,就像见着救星一样,挣扎着喊:“二姑娘!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公子!”
二姑娘前脚刚走,老夫人和李氏就带着许庆堂那欠揍的货来了,非要在公子身上扎针,真是急死人了!
江老夫人抹抹眼泪,站起身,拉着江落落的手:“落儿,你兄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个样子了?”
江落落转眼瞥见桌子上的药箱,心里一慌,糟了!
她拔腿就往里间走,李缈卿一个眼神,两侧的家丁便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江落落眯了眯眼,将飞刀拿出擦着一个家丁的脸颊,连血一起戳进墙里,刀刃入墙,直到刀柄。
看着坚硬的墙壁在江落落手里如同豆腐块一样,两个家丁傻眼了,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江老夫人见了,精神一震,她的落儿,动刀子了?!惊喜有没有?!
江落落踹开了里间的门,见江澈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脸色发红,表情痛苦。
床旁坐着面无表情的江家大夫许庆堂,正拿着银针缓缓捻动。
江落落走了过去,看着江澈身上银针的位置,怒火攻心,她揪着许庆堂的衣领子,将人提起来,一脚顺着里间的门踹了出去!
照他这样扎下去,只再要一针,江家兄长就会血脉爆裂而亡!好歹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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