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百万两,数目虽然不少,但是远不够,战争不可能三两天就停了,她等的起,再者,要算的账远不止这一件。
宛清吃完早饭,就去了王妃屋子,又是济济一堂,就连老夫人伏老夫人都在,王妃在啜茶,老夫人在逼问,“锦亲王府虽是皇室一脉,可是打战是朝廷的事,王爷怎么拿一百万两银子出去,那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我问你话呢!”
王妃淡淡的瞅着她,蹙眉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王府是王爷的,王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他就是将王府卖了本王妃也无话可说,至于银子哪里来的,待会儿王爷就下朝了,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
王妃这么说,老夫人虽然有气但是也没问了,瞧她那样子也不知道,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娶她回来简直就是娶了尊漂亮点的菩萨,中看不中用,伏老夫人眼色有些晦暗,她也找过人跟踪王爷查当年老王爷去世时避着大家交给王爷的东西,可是每回都毫无音讯,反倒折损了好几名暗卫,王爷手里头握着的到底是什么,比铁匣子重要百倍不止,铁匣子打不开,但是王爷手里头握着大笔的银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一屋子人就像是发现了金矿似地,兴奋不已的坐在那里等王爷回来,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王爷回来了,手里头拿着铁匣子,瞅见一屋子人在,眉头紧锁,“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老夫人等不及了,脱口便问道,“听说你给了一百万两给皇上,是不是真的?”
王爷蹙了下眉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此事不许再议,本王累了要休息,都下去吧。”
一大盆寒彻骨的冷水浇下来,哗哗的浇灭了多少人的美梦,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说了不准再议,而且是毋庸置疑的语气,谁敢多言,不少人嘴都张着了,王爷眉头一蹙,眼神一冷就都乖乖的闭上了,也知道问怕是问不出来什么,就像是个疙瘩卡在心口,不吐不快,早晚有一天要被憋死,但还是站起来俯身告退,老夫人瞅着王爷搁在桌子上的铁匣子,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总有知道的一天,宛清也出去了。
在珠帘外,宛清瞅见伏老夫人蹙眉,回头望着铁匣子几秒钟,眸底寒意乍现。
宛清瞧了嘴角微弧,随即止了脚步,回头望着王爷,清脆脆的道,“父王,宛清有话要说。”
王爷坐在那里,点点头,宛清就转身走了过去,疑惑的反问道,“父王不是要查先王妃是不是被害的吗,怎么要派人杀了那些太医?”
王爷听的眉头紧蹙,就听宛清道,“难道不是吗,昨儿半月坊的人路过周太医家那条路上,见有人杀他,顺带就救下了他,现在他人在半月坊,求父王饶他一命呢。”
王爷听的脸有些沉,珠帘外一连串珠落的声音传来,一颗珠子直接滚到宛清的脚下,宛清捡起来一看,可不是伏老夫人的,她急什么,害人的不是老夫人吗,难道说这事她也有份,先王妃胎落造成大出血,事出总有因,看来伏老夫人也是有一份的。
王爷瞅着一地的佛珠,眼神变的很冷,“来人,传李总管来。”
宛清就在屋子里坐着,她说过,她会在王爷背后伸手的,她也想听听李总管会怎么说,很快李总管就来了,行礼道,“王爷找奴才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王爷沉了脸,“太医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李总管听得一怔,回道,“三十年前帮先王妃诊过脉的太医都死了,奴才没能找到。”
王爷瞅着他,“那周老太医是不是也死了?”
李总管听得脸一白,“昨儿奴才去过他府上,他家下人说他出门时遇上了刺客,生死难料。”
宛清望着李总管,“是吗?可是周老太爷府上的人说就是李总管你把老太医接走的,还在门口让几个地痞就冲到周老太医的轿子里,锦亲王府的护卫何时这么弱了,连几个地痞都对付不了?”
李总管连着摇头否认,见王爷的眼神越来越冷,吓的他忙跪了下去,“王爷,少奶奶污蔑奴才。”
宛清哼了鼻子道,“污蔑你?从你出了绛紫轩起,就有暗卫跟着你了,要不要把那几个暗卫找出来对峙一番,那些暗卫都是父王派给相公的,会不会欺骗父王,你说呢?你还是实话招了吧,在我屋子里伏老夫人给你使眼色起,我就注意你了,你是何时背叛王爷的?老太医是谁让你杀的?”
李总管顿时哑然,脸色越来越白,王爷的脸此时已经乌云密布了,“你跟了我几十年,想不到连你也骗我。”
李总管瞅着宛清,唇瓣一抿,宛清蹙眉间,就见他嘴角有血丝留下来,王爷惊的都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李总管不愿回答宛清的问题,咬舌自尽了?宛清冷着眉眼看着李总管,眉头紧蹙,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惜不是王爷的,他为什么不招认,只要他招了,王爷不一定会杀他,宛清瞅着他嘴角的血,有些乌黑,宛清眼睛就凝了起来,弯下腰瞅着,回头看着王爷,“李总管是中毒死的。”
宛清说完,瞥头瞅着梳云,“李总管来的路上见过谁?”
王妃见宛清问梳云,疑惑的蹙起了眉头,宛清担心伏老夫人会给李总管使眼色,便让梳云尾随其后,梳云扭着眉头想着,摇摇头,“没见过谁啊,就是在王妃院门前被个小丫鬟撞了一下,奴婢瞧见李总管蹙了下眉头,好像是被什么扎到了。”
宛清瞅着倒在地上的李总管,不好去给他检查伤口,不过可以肯定是被杀了,宛清抬眸瞅着王爷,王爷吩咐道,“把那个丫鬟找来。”
宛清觉得不大靠谱,成了心的杀人,谁还会留下来被抓,宛清看着王爷,“连李总管都能被收买,父王身边或许还有别的奸细。”
王爷瞅着宛清,眼里带了探究,“你还知道些什么?”
宛清听得一怔,摇头道,“宛清只是凑巧知道李总管有些反常,他是父王的奴才,不该听伏老夫人吩咐看她的眼色行事,是谁在阻止父王查三十年前的事,父王不好奇吗?”
王爷能不好奇吗,要说之前是宛清闹出来的,没有什么凭据,这回可是事实,李总管当着他的面中毒死了,连周老太医都被连累了,看来他母妃的死有蹊跷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着,王爷眼里卷起风暴,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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