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凤于攸翻了个白眼,“我承认我挑这张桌子别有用心,不过大哥,你得明白,我可不像你,对他,好感和好奇,这两样东西我可是半点都没有。”
“那小斐呢?”凤于锦侧首看向沉默的凤于斐,“大哥觉得你对他比对大哥热情多了……”
啪——
凤于斐放下一块价值不菲的蓝田玉,冷眼注视着凤于锦,“我要回宫。”
当风于斐将一句话重复两遍的时候,那就表示,凤小三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如果你不想得到一块具有攻击性的顽石的话,最好噤声。
可是……
凤于锦支着下巴,看着冷着脸径自走开的弟弟,再扫过沉下脸跟去的妹妹,凤于锦挑了挑眉,小斐居然也会生气啊?还是为这般其实很无关紧要的事……凤于锦对所有因凤于斐冷肃的语气和表情而聚集的视线温文一笑,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角落边的桌子,起身跟上自家弟弟妹妹。
“老……老大,他们说……回……回宫?”喽啰一号颤抖着开口。
提及宫字,每个人都只会想到两个,一个是皇室宫廷,一个便是天枢宫,然不管是那一个,都是足够震惊视听的。想到刚刚居然打了他们的主意,喽啰一号腿都软了。
黑老大咽了口口水,从看到这三个小孩开始他就有种不祥的感觉,直到那个男人踏进来,他终于醒悟过来,他们……太像了。那个孩子最后飘过来的一眼,怎么可能只是漫不经心!黑老大放下手中泼了不少的酒杯,啐了一声,“娘的,老子今日真是背到家了!”吃个饭都能遇到一群瘟神!
“阿九,给老子到城门口守好,其他人都给老子滚回去,他们没走,一个别给老子出来!”
“老子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此刻,二楼的一间包间内,酒足饭饱的楚央坐在椅子上晃着脚,闲闲地看着悠然自得地品着酒的凤冽辰和已经咬牙切齿的掌柜。
楼子莘曾经说过,凤冽辰是江湖公认性格最恶劣的人。
就像史上某一位喜欢鱼龙白服混迹民间的皇帝,凤大宫主总是独自一人,潇潇洒洒地神出鬼没。只是,后者比前者更令人咬牙切齿。前者至少打着“我爱美人”的口号吃干抹尽后打包带进宫,而后者……
他从不处处留情,他只是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打花前经过,顺手对那朵娇艳的花怜惜了一番。
潇洒地证明自己不可抗拒的魅力,令一干待字闺中的男男女女倾心神往春|心荡漾不可自拔……后,这位思想上的征服者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不留下片言只句地,消失。
江湖,波澜不止。
想起那个可怜的美人娘亲,楚央微微汗了下,扫过掌柜的目光不由带了点怜悯。从他一见到凤冽辰便将人请进包间亲自盯视的行为来看,那个女子还是对凤冽辰念念不忘,掌柜的这么紧张,看来那个可怜的女子精神状态怕是很成问题了。
为另一个人自伤成这样,何必呢……
“何掌柜总是这么闲么?”凤冽辰瞥了眼神游的楚央,轻轻一笑,扔下酒杯,倚在椅背上神情邪肆地看着掌柜。
“公子开玩笑了,若来人不是公子,何某用得着舍下满楼宾客不过问,在这里充当小厮!”何掌柜吸了口气,冷冷地回道。
“辛苦何掌柜了。”凤冽辰没有半点诚意地开口,“区区还真是荣幸啊。”
何掌柜脸色更阴沉了,切齿道,“公子的脸皮还真是前无古人般厚,何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不知区区哪里惹恼了何掌柜,以致如此针锋相对?”
楚央转头看着装傻的凤冽辰,静美的凤眼内写满不屑。
“宝贝,”凤冽辰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将楚央拎了过来,抬起儿子的下颚,凤冽辰很是不满,“我想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是再同情别人,那人会因此更加可怜的。”
楚央翻了个白眼,刚想开口,凤冽辰冷下脸贴了过来,四目相对,距离还不到半指,呼吸交错,楚央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凤冽辰的不悦和杀意。楚央不由眨了眨眼,事实上,他不太能明白凤冽辰杀气的由来。
算了,反正也与他无关。
楚央乖巧地开口,“嗯,我知道了。”
凤冽辰瞳孔一缩,顿了片刻,这才缓缓抚上楚央的发。他不喜欢宝贝想起任何没有他参与的过往,可是,宝贝这般冷静地将回忆遗忘,委实……让人不安。
没有兴趣爱好,即使有,那也是用来消磨时间的,短时间内适应,同样,也很快地可以戒掉。感情或者人,转过了身,便成了那可有可无的记忆。宝贝,如果当初没有强留下你,是不是现在我已是你脑海深处模糊的路人甲?如果我现在放了手,你要多久戒了我?一年?一个月?还是更短?
无情尚可以温情渗透,可是如此的冷情呢,究竟要多少温度,才能在他的目眸中不仅是一轮水中之月?
一手搂着人,在自家宝贝看不到的地方,凤冽辰神情阴鸷地盯着何掌柜,让宝贝生出怜悯之心,让他再无法自欺欺人……果然还是无法放过他呢!
“宝贝,吃饱喝足,咱们是不是应该继续赶路了?”舒缓了神情,凤冽辰温和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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