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源想起这事就一阵气恼,要不是信阳长公主知情不报,今儿他就是尊贵的王爷,不比昔日的勤王差。
可惜,这一切美好未来,全都被信阳长公主亲手摧毁了。
“陆胜源!”陆林恩扶住了信阳长公主,“若不是因为你贪心不足,何至于进退两难,即便今日上位的是陆玺不是我,你以为你就能顺顺利利继承勤王府的位置吗,简直做梦!”
“林恩?”信阳长公主有些疑惑,陆林恩为何激怒陆胜源。
“当初滴血验亲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把握了吗,我和凝儿从很小开始就没有了父亲,你何时陪过我们一日,即便早就告诉了你又如何?”
陆林恩嘲讽,从心底就看不起陆胜源这个虚假的人,只知道一味索取和压榨,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没有半分亲情可言。
从很小,陆林恩就已经放弃了陆胜源这个父亲。
“你!孽子!”陆胜源气的脸色一阵涨红。
“陆胜源,勤王府的那一场大火是你放的吧,勤王和勤王妃的死也是你做的,为了造成勤王和勤王妃自裁的假象,博取同情,或者让父皇对你从轻处罚,然后再仗着养父的身份重新享受荣华富贵。”
陆林恩紧紧的盯着陆胜源的眼睛,毫不遮掩的讽刺,“我说的都是对的吧?”
陆胜源哑口无言,被逼问得实在没办法,将手中的匕首又凑近了陆凝几分。
陆林恩眸色骤冷。
信阳长公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样的畜生连父母都不放过,何况是陆凝了。
“你就算杀了凝儿也没用,你照样跑不掉!”陆林恩拳头紧攥着,就怕忍不住冲了出去。
“你若肯乖乖放下凝儿,念在你是凝儿生父一场的份上,提一个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信阳长公主也明白了陆林恩的意思,越是表现在乎陆胜源越是得寸进尺,陆凝反而才有危险。
信阳长公主缓了缓心神,深吸口气尽量的调整好姿态。
“又设么要求就提吧,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本宫说话向来算话,你若真的想报复我们也不至于掳走了凝儿半天不见反应。”
信阳长公主和陆胜源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陆胜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十分惜命。
否则也不会放火烧了勤王府,张嘴闭嘴就是荣华富贵,只要有所求,什么都好办。
陆凝身子有些虚弱,一只手紧紧的扶着高高建起的琉璃砖瓦,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看着底下的陆林恩,居然没有一丝害怕。
陆胜源等的就是这句话,“凝儿这丫头终究也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想伤害她,我这么做都是被逼无奈。”
信阳长公主多看一眼陆胜源都觉得厌恶,强忍着道,“有什么条件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吧。”
“好!林恩,我要你答应我保我性命无虞,另外再许我亲王之位,一如昔日勤王。”
陆胜源毕生都在追求这个地位,有着疯了一般的执着。
陆林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从怀里掏出一枚印鉴,“好,我答应你,这是原本辰王手里的兵符,只要你肯放了凝儿,我就交给你,大权在握谁也不敢拿你如何。”
陆胜源蹙眉,半信半疑的看着陆林恩,“你莫要耍我,今日若出不去这兵符还不是落在你手里?”
“那你要如何?”陆林恩追问。
陆胜源眼珠子一转,闪现一抹精光和邪笑。
“准备马车送我去军营,当着三军将士面前你亲口承认,我就相信了,否则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林恩。”信阳长公主蹙眉,“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你若步步后退依着他,必将会让你难堪。”
陆林恩笑了笑,“母亲放心吧,只要能救凝儿,都无所谓。”
这话是说给陆胜源听的,陆胜源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陆凝果然是牵制二人的命根子。
“父亲,您这么做不感觉羞愧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处处偏袒陆筱音,让我一个嫡女被她死死压着,还差点被她推入河中淹死,你也从不过问一句,我可是您亲生的女儿啊。”
陆凝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纤弱的身子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就要摔倒。
陆胜源一时高兴,也没顾及什么,“凝儿,父亲怎么会不疼你的,日后父亲一定会将你奉做掌上明珠,以往失去的全都加倍补偿你,所以这一次就原谅父亲吧。”
忽然,陆凝脚下一个不稳,陆胜源也跟着一个趔趄,说时迟那时快,陆林恩一个眼色立即有侍卫朝着陆胜源拿刀的那只胳膊射了一箭。
而陆林恩则是极快的踮起脚尖飞奔了上前,陆胜源大惊,气急败坏的忍着剧痛将手中匕首朝着陆凝飞去。
陆林恩想都没想飞身就抱住了陆凝,躲闪不及匕首扎进了胳膊里刺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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