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东厂是个神奇的地方,所有进了东厂的人,一个人进,半个人出。活着进,死了出。好好的进,坏坏的出。
反正不是个好地方。
在同朝官员的眼里,那是酷吏。在老百姓眼里,是朝廷的鹰犬爪牙。
反正不是个好人待的地方。
桑云亭下了马车,跟着鞠明熙,进了东厂的牢房。
这是个审讯室。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很高的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子,上面几道铁栅栏,保证就算是再瘦小的人,也爬不出去。
房间的一侧,点了几盏油灯,灯火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照着人脸上也是一层阴影。
气氛到位,格外阴森。
赵二溪被五花大绑在铁制的十字架上,白色的衣服上,有斑斑血迹,也不知是被抓的时候留下的,还是在这里已经被教育过一轮。
十字架对面,一张太师椅。
巫镇就坐在太师椅上。
好几日不见的詹文山站在他身后,和桑云亭对视上,眼神挪开。
几日不见,他好像看自己更不顺眼了呢?
不过不要紧,桑云亭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巫镇的伤应该是好了大半了,至少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来,几日前,还是躺在床上高烧说胡话的病人。
不得不说,东厂督主的身体素质确实比一般人好,这伤好的,比寻常人快多了。
“老爷。”桑云亭进了屋子,走到巫镇面前。
赵二溪从听见脚步声起,就一直看着门口,看见桑云亭,他眼前一亮。然后盯着桑云亭的腿。
这行为略有些失礼,但是,他到不为别的,就是想亲自证实一下,桑云亭的腿,是不是走路正常。
一直到现在他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人骗了。
可惜,桑云亭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走路也自然。
赵二溪的目光,这才移到了桑云亭的脸上。
他的头发又乱了,一块一块地搭在脸上。
巫镇道:“赵二溪抓回来了,你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桑云亭抬头,看向赵二溪。
四目相对,赵二溪眼里有光芒闪动,可是这光芒很快就灭了。
因为桑云亭面无表情说:“没错,就是这个人。我当时见他的时候,疯疯癫癫被拴在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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