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的酒量原来这么好啊!”
啤酒都不够,他还要喝白的。
以至于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菜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不少。
瓶瓶罐罐堆在地上,光直射过去,清亮些的幽幽绿光就在另一边闪现,像是它们新生的影子。
有些诡谲,又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快乐。
祝在也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的,嘴巴一圈被辣得有些微微泛红。
头有些晕,她眯着眼刚要倒桌上躺会儿,额头却被一双大手猛然挡住。
“你干嘛?”祝在瞪他。
“桌上都是菜,你要倒盘子里去吗?”贺遥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哦,关你什么事!”
“嗬。”贺遥忍不住笑出声,“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话,你幼稚不幼稚。”
祝在没说话,眼睛一闭,直接往他那边倒去。
他忙接住她,手背不自觉贴着她露在外边的细长手臂。贺遥有些心惊,怎么这么凉。
他想了想,尽管有些犹豫,却还是低头问她。
“……祝在,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身上这么冷?”
怀里的人眼睛缓缓睁开,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贺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心底蓦然萌生出一种嚣张的热烈,风吹麦浪的起伏着。
“嗯,绝症。”
“……”
呜咽的风里夹杂着惊疑的沉默。
“想知道什么绝症吗?”
“不想。”
“我就要说。”
“那我不听。”贺遥偏过头去,声线由于紧张有些微的沙哑。
祝在猛地起身,藤蔓一样缠着他,将他的头掰过来与她直视。
“你就要听。”
风吹动她散落的长发,扫过眼睛,刺痛感让她的双眼不自觉起了水雾,眼眶也红了一点。
贺遥蓦然一怔。
这双眼睛在今夜有所不同。
今夜,它是天上月。
朦胧的光华像水一般,漾着他这艘渺小的船。
如此渺小的他,在此悬溺,终将迷失。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问:“什么绝症?”
“你凑过来点。”
贺遥应言,耳朵朝她唇边偏了偏,酥酥麻麻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得了……绝不跟贺遥复合症!”
还不待他理清这句话,便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贺遥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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