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聊了……
自打应如约把多年秘辛告诉甄真真后,这丫每次提到温景然都是一副“你们有奸情”的暧昧嘴脸。
不管温景然做了什么,她都有一堆的歪理“证明”温景然的举动是对她预谋不轨,而她就是那个惺惺作态,欲拒还迎的小绿茶。
最暧昧的时期,她都没和温景然发生什么,难不成现在都没有少女心了还能擦出点火花?
再者,应如约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对温景然有说不出的阴影,她实在是没法对温景然有超过师兄之外的想法。
甄真真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直劝得如约都没力气辩驳,早忘记打电话给甄真真吐槽的初衷后,才得意地挂断电话。
正想绕过落地的绿植盆栽回到工作岗位,刚迈出来,就见上司拿着一次性的纸杯立在门口,那副守株待兔的架势……让甄真真立刻怂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迟盛咬着纸杯看了她半晌,慢悠悠道:“你口才这么好,不下放到街道办事处真是可惜了。”
甄真真头皮都麻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错了,实在是我这个姐们,大龄恐婚得神经都要衰弱了。我要是不接电话,不安慰开导,就怕她胡思乱想。”
迟盛眯了眯眼,“喔”了声。
那扬长的尾音拖到最后,把甄真真的小心肝都拖得不敢跳了。
她垂下眼尾,轻咬了嘴唇,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然您扣我工资吧,这可是对我最严厉的惩罚了……”
迟盛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随手把纸杯扔进放在一侧的纸篓里,转身头也不回地回了办公室。
甄真真在原地站了片刻,确认迟盛是真的走了,这才摸着凉飕飕的脖颈,小碎步着一蹦三跳地回去刻苦工作。
——
周五。
应如约起了个大早。
家里没有车,如约需要坐地铁。幸好虽然御山离S大附属医院远,交通却很方便。
她掐好时间,先在地铁站旁的早餐店里点了碗馄饨。
清汤馄饨皮薄肉厚,小巧精致。
汤面上撒了少数葱花,绿油油的,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如约尝过清汤后,往馄饨里加了醋和辣椒油,酸辣的味道直冲她的鼻腔。
等一整碗小馄饨吃完,她的鼻尖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渐渐凉下来的天气里,她愣是从身体里逼出了暖意。
赶到S大附属医院后,时间还有些早。
早晨先是一场笔试,如约报道后,领着准考证先跟着工作人员去侯考室抽签,抽取面试序号。
等笔试结束已近饭点,面试流程安排在下午两点后开始。
也就是说,她有一个中午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但显然,不出意外这个词语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道咒语一般,每逢她念及这个词,总是会出些无伤大雅的意外。
上一次她说“不出意外”是几年前研一实习时,第一次上手术台。
她意外的……有些紧张,连带着手术过程中她的发挥都不太稳定。
此后,她再上手术台,就被严令禁止说“不出意外”。
而那次手术,她跟台的主刀医生是温景然。
也不知是不是该庆幸那场手术是由他主刀。
至于这次……
如约看着站在门外等她的温景然,忍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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