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请辞做什么!&rdo;宁素一时惊讶,手中力道也没把控好,沈离经疼得轻哼一声,
闻人宴皱眉,说道:&ldo;兴许是和我一样。&rdo;
她一愣,低着头不说话了,手上也轻了几分。
沈离经趴在榻上龇牙咧嘴,想让宁素赶闻人宴出去,一张口却是吐出了瘀血。
他慌乱起来,刚想靠近却被从宁素往门外推。&ldo;怕什么,死不了人的。&rdo;
他一颗心被高高吊起,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门外。
明明只是片刻房门就被重新打开,他却好似过了一个春秋。
沈离经穿好了衣服下榻,闻人宴伸手去扶她,被古怪的看了一眼。&ldo;我只是吐了口瘀血,又不是断手断脚,你干嘛这般小心翼翼的?&rdo;
他凉凉地看她一眼,也不好说什么,放在腰际的手并未离去。
若不是沈离经时不时就晕倒咳血,他也不至于如此草木皆兵,生怕她一个磕着碰着就会牵出大小毛病来。
沈离经弯腰将漱口的茶水吐了,接着才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
&ldo;你这次来不能耽误太久,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你一走他们必定是手忙脚乱的,我会让宁六送你出谷。&rdo;说到最后,她的手指用力绞紧了衣袖,强忍着让自己不要流露出不舍来。
闻人宴半晌没说话,轻叹口气扭过了脸,像是在闹脾气。
她心中微动,却还是坚持道:&ldo;你一向顾全大局,进退有数,此时闻人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你一去就是半月,京中必定是流言四起。&rdo;
见到闻人宴有多欢喜,等到分别时就有多难受,千里迢迢赶过来,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她不该太过自私。若闻人宴见她伤心不舍,一时心软就又要停留许久了。
&ldo;你当真想让我走?&rdo;
闻人宴一开口,夹杂着委屈与不满。
她犹豫了一下,偏过脸去点头。眼前的视线却开始模糊,眸中覆上了一层水雾。
&ldo;口是心非。&rdo;他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好见她眼泪滑下来的样子。
&ldo;你别说话了,你还不如不来,来了又要走,你走了,我每日盼着你来接我怎么办啊?&rdo;沈离经的眼眶慢慢红了,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堆。
但总归是能听出来,她很想他,不愿他走。
宁老祖在门外就听到了屋里嘤嘤嘤的哭声,敲了敲门框,凶道:&ldo;哭什么哭,不像话,这么点事也好意思哭,见到你们就烦,要走就都给我走,少在这混吃混喝。&rdo;
沈离经被他吼得一愣一愣,连哭声都止住了,也忘记自己原本要说的话来。
本来她是想要要装得很潇洒,送闻人宴离开,再深明大义的说几句话,现在全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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