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渠面色尴尬,支支吾吾不说话,旁边一个小公子语气不善,嘲讽道:&ldo;他?不自量力罢了,估计连马都坐不稳,能拉得开弓吗?&rdo;
说话的人也是个大臣的儿子,一向瞧不起蒋清渠这种一无是处却出身高贵的草包,偏偏蒋清渠脾气好,他就有事无事暗嘲几句,今天看着司徒萋在场,就生了要当着蒋清渠未婚妻的身份让他出丑的心思。
司徒萋还以为蒋清渠会愤怒地骂回去,谁知他只是憋红了脸,隐忍着不发怒。她倒是先忍不住了,嗤笑一声:&ldo;我当是什么人,就凭你也配说这种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皇室不敬。一会儿上马可要坐稳了,我怕你摔下来被踩死。&rdo;
对方见她脾气冷硬,不是个好对付的,一时间不敢再口出恶言。司徒将军府,不是他得罪的起。
&ldo;萋萋,谢谢你替我说话。&rdo;蒋清渠见她上了马,仰着头看她,眼里闪着明亮的光。&ldo;我记得小时候你也是这么替我说话。&rdo;
司徒萋翻个白眼:&ldo;谁让你没出息,这么久了还是没出息,这么个人你怕他做什么,你一个世子还能被他欺辱,实在恨不过就拉着徐子恪他们把人揍一顿,保管以后服服帖帖。&rdo;
见他点头,司徒萋又道:&ldo;上马,一会儿只需小心,输了就输了。&rdo;
&ldo;好,你也小心。&rdo;
沈离经趴在栏杆上仔细捕捉司徒萋的身影,在场女子不多并不难找,尤其是骑射只有她一个女子,身边还拉了个蒋子夜。
傅归元不知道何时也将潇洒飘逸的紫袍换成了简练的圆领袍,站在看台边和马上的人谈笑风生。一瞬间的心有灵犀,抬眼看向沈离经,惊喜的看到她也看着自己,不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此刻身影和多年前的他重合,好似少年。
沈离经直起身也回了他一个笑,被蒋嘉悦看在眼里。她眼皮抬了抬,终于开始正视这个被蒋子夜看中的人。
马赛很快开始,司徒萋和蒋清渠都是第一场,蒋清渠骑着马在后面跟着,乖乖听话只求稳不求快。看台处就有人忍不住问:&ldo;末尾者谁?&rdo;
有人幽幽叹息:&ldo;还能是谁啊,宁王家的小世子呗&rdo;
听得人立刻意会,哦哦两声,不再多说。宁王世子,那就不奇怪了。
&ldo;跑在前面那姑娘可真是厉害,哪有女子这么风风火火的,她不是和那小世子订了婚吗?&rdo;说话的是一个夫人,柳眉轻蹙,正轻摇团扇的手也渐渐停下来。&ldo;那成亲了可不得了。&rdo;
另一个则说:&ldo;跟宁王一样呗,宁王妃脾气是个火爆的,宁王惧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过的好好的。&rdo;
&ldo;啧啧,我看不行&rdo;
&ldo;还是差远了,宁王妃怎么着也是大家闺秀呢,司徒萋的行事作风,再找不出第二个了&rdo;
沈离经侧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成想一直默不作声的蒋嘉悦开口了:&ldo;怎么找不出第二个,以前的沈家二小姐不就是。&rdo;
那几人聊得正来劲,蒋嘉悦凉凉一开口,鸦雀无声,都脸色怪异的看着她。
谁敢公然把沈府拿出来聊,这本来就是北昌的一个禁忌。有几个人不知道沈家往日风采,沈二小姐这么一个人,京城十岁孩童都听过她的名字。沈府何等辉煌,陨落之时扬起的尘灰,那都是漫着血腥气的,别说京城,就是整个北昌都被这件事惊得心头一颤,就好像那些尸体被焚烧的灰飘飘荡荡到了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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