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际舒本似笑非笑,笑话冉云起居然夹在三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
难道他哥没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而且这戏台子还是他自己主动搭起来的。
转眼就听到观今的话题就引到自己身上。
冉际舒不动声色地转头看着观今,他的眼睛跟冉云起一点都不像。
冉云起的眼睛是多情的桃花眼,被他看着的时候,旁人都想感慨一句,要随时溺死在他的一腔温柔海里。
而冉际舒的眼睛是双凤眼,可能跟性格有关,他的眼里永远理智冷静。
冉际舒没有回答,他放下筷子,端起一旁他一直没有喝的茶水。
反而是一旁的冉云起愧疚答道:
“那次溺水,先跳下来救我的是际舒,但他脚抽筋了,他也差点溺死了,脸还被……”
现在际舒的耳垂后还有一道白色的伤痕,冉云起脸上的愧疚更盛:“还被河底废船的金属部件划烂了脸。最后做了整容手术。”
“真是太令人感动的兄弟情了。”
观今扯了一张抽纸擦眼角,她眼角微红,为冉际舒的这番遭遇感到可惜。
呜呜呜,嚼到三颗花椒,牙床好麻。
观今擦泪。
确实是做了整容手术,连下巴都垫长了两指。
冉际舒看观今一脸真情实感的感动,虽有些诧异,他开口安抚观今,声音温柔有力量:“早就过去了。”
“孟观今,你可真会找话题,就冲着别人伤疤戳。”
黄希文方才被观今刺到有些不甘心,她逮着机会,见缝插针地对观今嘲讽道。
“冉先生,是不是找到丁溪,我们这单就结束了。”
观今没看黄希文,她直接把话语权交给冉云起。
餐前,观今还发消息让以后再议,现在怎么这么突然……?
冉云起怔愣一会,还是说道:“是的。”
“正好,事主都在这,我本想留两分薄面给黄女士的。奈何你的侄女……”
观今现在面无表情,刚才的八卦和感动之意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她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抚平身上衣服的褶皱。
尔后,“啪啪啪”,她双手一上一下轻拍三下。
这个包间所有的门窗应声全部反锁上,连窗上的卷帘也垂直落下。
整个房间只有天花板上的装饰灯提供唯一的光源。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冉云起除了他身侧的黄羽涵能看清脸,剩余三人脸上的表情都隐隐约约看不清,相对模糊起来。
冉云起本能想去抓住黄羽涵的手安抚她的情绪,但观今那句“事主都在这”,他手刚抬起又轻轻放下,他侧眼偷偷观察黄羽涵的表情。
此刻黄羽涵的表情稍稍凝重。
她柳叶眉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在毛衣外套的扣眼,她轻声反问道:“孟同学,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而黄希文被这一瞬间的变故惊得合不拢嘴,她环顾四周,磕磕巴巴道:“这是饭店的机关吗?怎么门和窗自己都关上了?”
观今从兜里取出一个蓝透琉璃瓶,她轻晃瓶身,里头盛着透明的液体,量很少,只将将覆盖完了瓶底。
观今拔开橡胶木瓶塞,她手指隔着瓶身轻弹。
黄希文正想嘲笑观今装神弄鬼,结果那液体,如同逆流的溪水从瓶底而上,最终在餐桌正上方炸开。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个瓶子上,因此当这液体绽开,每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
观今手一扬,黄希文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覆上了她的嘴唇,把她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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