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12部分（第2页）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拥挤，在街道的两边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左边，一些穿着奇特黑色红云衣物的人各自神情轻松的逛着街。而在右边，一些同样是外界忍者的人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的他们。在两方人马的后面，大蛇丸带着三位影缓缓的在街道中心步行。时不时的会跑出一些年龄幼小的孩子递给大蛇丸各种各样的小花，乃至一些青草。但是对此，大蛇丸都是来者不拒，神情微微柔和的伸手接过，并且会拍拍那些孩子的头说些让他们开心的话。而孩子们的家长则是会站在一边等待自己的孩子和他们的大人说完话，然后带着兴奋的心情牵走他们。纲手叹息着看着四周，视线从一个个小脸和随处可见的音忍身上扫过。

“大蛇丸，我想我已经开始崇拜你了！”回头看着刚刚站起身的大蛇丸，纲手语气微微带着点少女般的娇嗔。

“啊，真是荣幸，竟然能够得到肥羊的崇拜。但是，我该怎么说呢？我可不想被那些木叶的忍者们围攻，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淡淡一笑，大蛇丸看着宽大的街道和密集的人群说道。

“……唉，要是你年轻的时候能够稍微像现在这样，也许我还真的会喜欢上你。”一手插在腰上，纲手大笑着开起了玩笑。

一时间，纲手的话让一些忍者和村民都笑了起来。而大蛇丸却是一脸的无奈，金色的眼睛眺望着远方有些沉的天空，一抹黯淡快速的从他的眼里闪过。冷风轻轻的吹打在他的脸上，黑色的长发迎风飞舞着。连带着被风扬起的奢华衣摆，大蛇丸仿佛像是瞬间变得透明了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站在大蛇丸的身后，兜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被水汽模糊了的眼镜。但是他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遥望着远方的美丽男子，淡淡的深思在瞳孔里扩散开来。

敏感的注意到身后的注视，大蛇丸回头看了眼拿下眼镜的兜，随后对他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却不知道自己的笑容里那影藏极深的无奈和忧郁。什么时候他才能够完成自己的责任，他向往天南地北的自由。自由啊，多么美丽却又奢侈的词。责任虽然美好，但是却注定了要让他用自己的自由换取。

“大人？”站在兜的另一边的君麻吕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视，他有些说不出来的郁闷感觉。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抓住了大蛇丸黑色的袖子。

大蛇丸低头看着袖子上的那只手，随后快速的收拾了眼中外露的情绪，抬起头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君麻吕。

“没事，只是觉得……我终于建立了音忍村的繁华，这沉重的心愿和责任总算是完成了一半！”想起那些以前的大蛇丸收集来的孤儿，现在身为大蛇丸的他确实心中一痛。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些孤儿内心的悲哀和脆弱的自傲，曾经身为其中一员的他却完全明白。看着成百上千分在各处的孤儿们，大蛇丸就明白他到底奋斗的目标是什么。即使依旧无法摆脱这残酷的世界和战争，但是至少要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安心生活学习保命技能的地方。现在的音忍村每天要接受多少孤儿大蛇丸自己都不清楚，虽然知道这样做很傻也很危险，但是却依旧力排众议坚持了下去。也许这些人中会有他国的间谍，也许也会有其他不怀好意的组织，但是毕竟孤儿的比例还是最大的。而且有他在，又何必惧怕那些，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能够保他们一方平安。

“那么另一半呢？”已经可以平视大蛇丸的君麻吕疑惑的问道

“啊！”大蛇丸有些惊讶于君麻吕会追问这种问题，随后他想了想看向了远方的天空后才开口说道“培养足够保护村子的接班人吧，毕竟……谁都是会死的啊！”一声叹息轻轻的响起，大蛇丸看着远方天空的眼中闪过一抹激痛，却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深处。这辈子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责任他早就该满足了，至于自由……他并不是永不满足的人。

“……大人，您不准备使用转生之术？”带着一抹困惑，君麻吕紧紧的盯着大蛇丸。

“小君，你要知道一点。生命因为有时限所以才能够如此美丽，让人眷恋。而并不是真的能够永生就是幸福，要知道真正失去死亡的资格，那才是任何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说着，大蛇丸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转身带着兜慢慢的走在拥挤的人潮中。

君麻吕呆呆的站着，本就被红纹围绕着的眼眶更加的红了。他紧紧的抿着嘴唇，视线紧随着被很多人围住的那个修长身影移动着。而一直站在大蛇丸三人身边的佐助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君麻吕，然后也抬起头遥望起远方的天空。

“你们是他的枷锁，注定囚禁他一生。”仿佛呢喃一般，佐助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轻轻的在空气里传播开来。

君麻吕的身体猛的一震，双手紧紧的握起。紧抿着的双唇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

晚上百雀楼的屋顶上，大蛇丸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身前摆放着几瓶清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雪已经停止了落下，风一吹气就能带出屋顶上的一些积雪。但是坐在其中的大蛇丸却毫不在意，依旧一杯杯的喝着，盘子里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动过。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不等被吹起的雪花落下，一个穿着黑色红云衣服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大蛇丸的身边。

鼬静静的看着坐在那里的男子，今天白天的那一身华服早已除下。现在的他依旧是往日的一身简单白衣，微微松垮的衣领处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锁骨。对于这寒冷的天气，男子却是毫不在意也不觉得寒冷。

“坐吧，正好陪我喝两杯。”拍了拍身边还满是积雪的房顶，大蛇丸依旧看着远方的云层对鼬说道。

没有说什么，鼬一手撑在膝盖上缓缓的坐下。像是熟悉的老朋友一般从大蛇丸的手里抢过了他的酒杯仰头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又拿起酒瓶为自己倒满，如此往复。

大蛇丸微微挑眉看着身边的少年，并没有觉得对方用了自己的酒杯有什么关系。有些不羁的，他直接拿起了一整瓶清酒放至嘴边轻轻的允了一口。

“佐助最近修炼的很不错，成长的速度也很快。而且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他的心性也稳定了不少。”过了好一会，看着屋顶上到处滚落的几个酒瓶，大蛇丸有些无语的缓缓说道。

鼬不语，只是手里灌酒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一时间整个屋顶上又安静了下来，冷风出起两人的衣物和头发纠缠在了一起，而两人都是对此毫不理会。

“……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山河吧！”又是好一阵安静之后，鼬突然顿住了正在往口中送酒的手，随后转过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大蛇丸轻声低语着。

大蛇丸一笑，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渴望，但是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其实不管是他还是鼬心里都明白的，他们两个永远不会等到那一天，只是现在说来不过是给自己的心里添加一点点的毫无理由的期待。大蛇丸握住酒杯的手猛地一紧，一时不察把整个酒杯捏成了碎片。一滴滴颜色艳丽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的滴落在雪白的白雪上，然后被散落下来的杯子的碎片盖住，就像是他们无望的心愿一样。大蛇丸看着面前的一切在心里想着，对手心传来的疼痛视而不见。

鼬默不作声的伸手牵过大蛇丸的手，小心翼翼的用苦无挑出皮肉里的碎片，然后抹上药用干净的绷带包裹好。

大蛇丸轻轻的伸展了一下被处理好伤口的手掌，随后抬起头看着鼬，两人安静的对视着。

突然，鼬慢慢的俯下身整个人趴在了大蛇丸的怀里。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搂着那纤细的腰肢，脸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睡一会。”淡淡的有些闷的声音从大蛇丸的怀里响起，随后鼬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体，呼吸慢慢的变得更加缓慢平稳。

大蛇丸知道的，怀里的这个少年已经熟睡了过去。虽然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这么不防备，但是却并不影响他答应少年难得倔强的要求。随手拉起跌落在身后积雪里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少年的身上，大蛇丸用双臂紧紧的为这个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的少年围出了一片暂时安静祥和的空间。

就在这样的安静之下，大蛇丸一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抬着头看着远方那影藏在黑暗里的云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极为细小的声音突然响起。被大蛇丸抱在怀里沉睡的少年仿佛被惊扰了一般不安的皱起了眉头，大蛇丸下意识的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安抚着他，直到确定鼬再次进入了沉睡，大蛇丸才抬起头向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看见，一身黑衣背着葫芦的我爱罗双臂环胸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表情依旧冷冷的。我爱罗的视线在紧紧的抱住大蛇丸腰部的鼬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抬脚瞬间出现在了两人的身边坐下。

由于怕吵醒怀里的人，大蛇丸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下下不停的拍打着鼬的后背让对方知道自己一直在这里。

我爱罗看着表情冷冰冰但是动作温柔的大蛇丸，随后拿起积雪上摆着的一瓶还没有开封的酒瓶。几盘小菜和筷子都被他直接端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对于它们原有的主人怎么想毫不在意。就这样，在大蛇丸的放纵下，我爱罗一边喝着清酒吃着小菜，一边陪着他看着远方毫不出彩的天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已经黑的深沉，已经在大蛇丸的怀里睡了至少两个小时的鼬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紧抱着大蛇丸的双手微微抓着他的衣服握紧了一下，随后马上松开坐了起来。

“够了？”微微挑眉，还在为鼬会撒娇惊讶的大蛇丸语气平缓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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