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光亮呢?我惊奇不已,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就像,就像一只手、一根发丝,或者……
很快的,我整个人都被水草缠绕,我的手臂动弹不得,但依然死死的捧着旦旦,不肯松开。待我看清那些青绿漂浮的植物时,激动得差一点儿没喝上几口水。
闭气草,是的,是闭气草。妈呀!那个感动得我呀,张嘴就是一口,再不吞下去,我就真得死在这里了。
吞下闭气草的我,就像一只鱼一般,再没有在水中更令我感到自在的了,同时,它也呼唤起了我的某段记忆。黑洞,旦旦曾带我进入的黑洞,也许那里是个不错的容身之所,至少,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包括,白年?
上一次进入黑洞完全是旦旦带路,后来它帮我弄来了闭气草,以此推断,黑洞口应当离这面草墙不远。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抬起头,腾出一只手来,去轻抚那面找满闭气草的石墙。你很难想像,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水潭深处,怎么会从石头中蹦出植物来,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面墙就像人的头壳般,一根根的闭气草倒插其中,黏呼呼的,在水中摆动身姿。
顺着墙缓缓向前行进,感觉像是在打圈,这里的地形结构实在让人费解,抬起头也看不到天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这面墙能有多高?遗憾的是,我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感觉到肚子开始抗议依然没有找到那个黑洞口,而且有种看不到头的恐惧心理在内心漫延开来。气恼下,我生气的用手去扯墙上的闭气草,直到露出光秃秃的一小块壁面来。我用肚皮尽量靠近它,想利用光亮看清楚些。
天啊!我错了。这不是普通的石壁墙,它是由一颗颗鹅卵石大小的透明物组成,然而它们之间密合得这么好,竟然完全感觉不到衔接。我愣了好一会儿,其实也是有些累了,稍稍气罢了。用手去敲击,有感觉,手很痛,除此之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泄气了,继续前行……
前行,前行,然后,我又回到了原点。当那一小块光秃秃的壁面出现在我眼前时,真想两眼一闭昏迷过去。敢情我浪费这么多时间都是在原地打转啊?我拷!自己玩自己。上看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殿,摆在眼前的只有这面绿墙。突发奇想,我他妈该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这个时候能抛硬币就好了,至少有老天指引方向。人的惯性,我选择往上游去,给自己定一个节点,每到一个节点就转一圈,用手去探,用脚去踢。(轻轻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感动的呀!
这个黑洞因为有我与旦旦的到来再次亮敞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反胃的感觉,呃!比喻不到位,是那颗珠子想从我肚子里出来,试了好几次催动都压不住它,没一会儿就从我嘴里跑了出来,那个恶心啊!眼看着它自己滚到旦旦的身边,旦旦正平躺在地上。
那颗珠子散发出不同以往的奇异的光芒来,笼罩住旦旦全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旦旦整个身体呈现透明状,淡淡的,淡淡的。
奇迹,我以为,奇迹总会降临,然而老天好似睡着了一般,听不到我内心的祈望。
旦旦依然毫无反应,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很饿,很饿,全身乏力,旦旦呢?它会饿吗?会吧?应该会的。
我几近疯狂的冲过去,捧起旦旦,光照将我们包围其中,幻化出七色彩光。用力咬破自己的唇,痛!让血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滴进旦旦的唇中,嘴中。这样,也许它就不会饿了。
也许是我太累了,或是失血过多,又或者其它什么原因,我昏睡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最后一个念头是,我会不会饿死在这里?
…………
&ldo;旦旦,一边玩去!&rdo;我大手一挥,侧了个身,脑门咣的一声,不知道撞上了哪里?那个痛啊!迷迷糊糊的用手去抚了抚痛处,睁开眼,一手操起摇头晃脑的旦旦,四下环顾身处之所。
四壁、黑洞、旦旦……
&ldo;旦旦。&rdo;我惊叫出声来,这是在作梦吗?想了想,抬起手,死劲的掐了旦旦一记。痛!有知觉,被旦旦咬了一记的我有痛感,这么说,这么说,不是……梦了?
&ldo;小王八蛋!&rdo;我一掌拍了过去,心里莫名感伤起来,说不出那滋味来。活了,旦旦活过来了。虽然,呃!变得有些怪异,不再像从前那个旦旦了,它的头上生出两个角来,尖尖的两个角,与从角的肉突不一样,很硬。
这让我想起汪洋说过的话,旦旦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它是一个变异体,但又与盅不同,是一种比盅更进化的异种。
咕咕……
呃,饿了,肚子在抗议了。
无论旦旦是什么,它现在活过来了,对我就是莫大的鼓舞,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什么危险困难闯不过去的。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洞穴,让旦旦乖顺的绕在脖子上,它肚子里的珠子还有散发着光芒,不过不再是七彩色,而是普通的光,我们离开了这个安身之地,朝危险行去。顺手牵养了几株闭气草,也许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出洞后,很快被冷冰的水包裹其中,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孤军奋战,心境自是不同。实在是太饿了,决定向下游去,穿过旋涡,应该很快能抵达下游,如果真有人埋伏的话,大不了顺水往下游走,反正有闭气草。如果没有人的话,就先上岸去觅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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