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那表弟和几岁大的堂弟都要比阿善听话些,说到底,阿善还是太缺调。教了。
“……”
阿善的脸是因为使用过浓的易容药水产生的过敏,吃几副药在搭着药膏抹很快就能好。
当容羡帮阿善脸上涂抹满药膏后,她脸上的痒意终于止住了不少。睁开眼睛,阿善委屈的看着正温柔帮她擦涂药膏的男人,小声问道:“我只是过敏对不对?”
容羡动作一停,“是不是过敏,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刚才他太慌了,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阿善的不对劲儿。既然她会易容也知道自己皮肤娇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卸易容膏的药水会刺激她的皮肤。
她明显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故意不说而已。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善每当心虚的时候,就不太敢和人家对视。
抓紧手下的薄单,她视线晃了晃落在容羡的衣服,容羡撤回胳膊拿着湿帕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似笑非笑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才刚落下,房门被人轻敲了几下,有暗卫来报:“主子,柳三娘跑了。”
为了不引起皇城那边的注意,容羡本来带过来的人就不多,阿善脸上过敏后修白就将大部分的人手调到这间客房外,柳三娘那边疏于看管再加上她又是个练家子,想要趁机逃跑太容易了。
“这就是你不惜毁了自己的脸想要达到的目的?”
当门外的人询问是否要派人去追时,容羡没有下命令直接让他下去了。
再追还有什么意思,这些时日的相处中,他早就摸清了阿善的性子,只要柳三娘跑不了,她的幺蛾子就会不断,这次是毁脸,说不定下次就是故意摔伤生病了……
一想到这些,容羡神情冷下来了,“满意了吗?”
他一下子从榻旁站起身,丢下湿帕离开时没有再看阿善一眼,房门被关时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从没见到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火的修白和一众暗卫都被吓傻了。
房间内,阿善松了口气从榻上坐起,见容羡是真的离开了,她搅了搅手指低下头十分小声的回:“满意了。”
容羡猜的不错,这一出戏的确是阿善自导自演。
她皮肤受不得刺激,当初她在佛岐山上跟着子佛学易容的时候就发现了。
其实就连刺激性的易容膏她也用不得,这几日她一直使用的易容膏中都加入了中药材,她要卸掉这些东西并不容易,必须先用热湿帕反复敷三遍脸,然后再把卸易容膏的药水稀释后一遍遍的擦拭。
像容羡这样直接把药水擦在她的脸上,她必定会过敏起红疹。
刚才她不说,是因为她不想让容羡帮她卸掉易容,后来她不说是想到了怎样帮柳三娘逃脱,只不过她对自己的皮肤太过自信了,本以为这药水不会刺激的太厉害,没想到她的皮肤还是受不住。
就刚才那种痒意,阿善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毁容了,这些都不是装的。
容羡走后,阿善一个人在房间中乐的清闲。她左右翻看着寻找的逃脱的办法,柳三娘走了,她也就能安心些了。
轻轻推开门,阿善只开了条缝就看到门外站岗的两名暗卫,看到阿善冒头,其中一人询问:“世子妃有何吩咐?”
阿善将门开大了些,她试探的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暗卫无情拒绝:“爷不准您外出。”
好吧。
大门出不去的阿善只能又退回房间。
闭紧房门后,她又走到了窗边,本想看看从这里有没有逃脱的可能,然而打开窗她才发现这里是三楼,最重要的是,她的窗边有一排高壮的大树,阿善眼尖,发现其中一棵茂密的树叶中隐着一片黑色衣角,那里——
那里面也有容羡的暗卫站岗。
阿善:“……”
。
容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他只知道他在得知阿善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那样时,心中有一把无名火在烧,偏偏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重新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容羡站到房门边,听到房内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她都做了什么?”
白天他摔门离去,那姑娘但凡还在意些他,这会儿就应该惶恐不安等待着他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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