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收了?弓背在肩上,仍旧踩着马鞍,居高临下,道:“绣花枕头?不中用啊,王爷,改日得闲请您见识一下我们军中的马车,内壁嵌了?整面精钢,别说?是普通的弓箭,就?算是火弩一时半会也穿不破。”
萧磐准备的车又容易被抢,还防不住弓箭,北上的路多凶险,自然不是首选。
姜煦在马背上坐好。
傅蓉微目光落在他飞扬的头?发上。
能把萧磐给气炸了?肺,她发现姜煦这个人,有点邪性在身上。
姜煦朝傅蓉微伸出手,傅蓉微毫不犹豫将自己交给了?他,姜煦把她拉上马,坐在身前,玉狮子的雪蹄一扬,猛地窜了?出去。
姜煦回头?吹了?声?口哨。
傅蓉微的小红马得了?主人的令,挣脱了?萧磐的控制,奋力跟了?上来。
姜煦一路驰骋到了?城门口才停下来。
到了?馠都城便不允许纵马了?。
姜煦倾了?一下脖子,见傅蓉微的头?发已散了?大半,于是伸手帮她都拢在身后。
傅蓉微今日出门骑马游玩,穿着一身劲装,发髻用一根蛇形的银簪简单挽起,姜煦借着位置的方?便,一勾手就?把她的簪子取了?下来,他自以为?然的摆弄了?一阵子,结果越弄越乱,如瀑的青丝在他手里跑来跑去,就?是不肯听话?的挽在一起。
傅蓉微眼里含笑。
等身后的动?作终于停了?,她伸手悬在肩头?,掌心朝上。
姜煦将簪子放进她手中。
傅蓉微道:“箭玩的不错,一根小小的簪子你驯服不了??”
姜煦没说?话?。
傅蓉微左手探进了?发中,玉腕也露出一截,几下就?将所有的头?发缠在手上,挽至头?顶,拢成了?一个灵蛇髻,发簪斜着插了?进去,只露了?一颗精致圆润的蛇头?点缀在发中。
傅蓉微的后脖颈全部?露出,感受到了?姜煦吐息的温度。傅蓉微道:“只教你一次。”
姜煦顾不得闹市禁马的说?法了?,过了?城门,专挑沿着城根的僻静小路走?,很快就?绕路奔到了?将军府的后门。姜煦扣紧了?傅蓉微的手,直奔自己房间。
傅蓉微被按在妆镜前,还在止不住的喘息。
姜煦再一次拔掉了?她的银簪,然后双手捧住了?她的头?发。
傅蓉微对着铜镜,看见了?姜煦专注的眉眼,也看见了?自己此时风情凌乱的模样?。
太不体面了?。
可是管他呢,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在宫里。
姜煦试了?两次没能做成样?子。
傅蓉微想起了?自己幼年时第一次学挽发的时候。
她在侯府没有贴身的丫鬟,像其他几位姐妹,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每天晨起无数丫鬟婆子围着伺候,将一切衣饰打扮准备的妥帖无比。
傅蓉微身边只有花姨娘和钟嬷嬷。
钟嬷嬷不擅长这些,挽起来的花苞总是松松散散,稍微跑几步就?乱了?。花姨娘倒是梳的一手好头?,哪怕只用一根木簪,也能将她打扮的精致漂亮。
傅蓉微第一次挽发,是在十二岁,她两只手都举酸了?,拆了?一次又一次,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做到自己满意。
姜煦比她笨。
傅蓉微等了?他一个时辰,他依然在盯着傅蓉微散了?满肩的头?发愁着。
——“再教我一次。”
姜煦很理直气壮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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