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锦卿身旁的一名贵妇见锦卿笑了,敬畏的讨好道:“夫人可有什么喜事?”顾后都已经做了皇帝,将军府将来的风光不可限量,多巴结巴结,总是没错的。 锦卿微笑着摇头,继续看着不远处接受加封的顾瑞雪。她初来这个世界时,上无寸瓦下无寸土,连房子都是厚着脸皮住别人的破房子,任谁都能欺压一把,现在真是不同之前了。
刚才跟她说话的是个三品官员的夫人,搁之前,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锦卿悄悄松了口气,她不求富贵荣华,只求在这世上不再被人轻视,欺侮。
想到这里,锦卿脑海中猛然蹦出了一句话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转念一想不对,啊呸呸,她才不是鸡犬!
随着典仪官一声“礼成”的喊声,把锦卿从回忆中喊了回来,礼成意味着顾瑞雪已经是大唐的天子了,今后众人见了她,要跪拜行礼,要称呼她为万岁。
很快,众人跪倒了一地,锦卿也随着跪了下来,遥遥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孟钧,两人目光相对,锦卿朝他莞尔一笑。
整个大殿全是洪亮而又整齐的万岁声,钟楼上的钟敲响了,钟声悠扬的传了很远。
正文 孟钧的番外——前姻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收养她的那对老夫妻死了,她提着简简单单的小包回家奔丧。她平日里生活太简单,从教室到宿舍到食堂,和她的同学在一起,我们的人无从下手。
正赶上黄金周出行高峰,火车候车厅里人很多,多到消失到一个人都没有人会注意到。 进了候车厅后,我看着义父给我的照片,像是从学生证上翻拍下来的,瘦瘦的女孩子,尖尖的下颌,清汤挂面的中长发,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除此之外,找不出什么特别的,我轻笑了一声,果然是美人见的多了就不稀奇了,其实这姑娘还是很清秀的。
我很轻而易举的在人山人海的候车厅找到了她,她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看着手中的车票,我等待着下手的合适时机。
突然车站广播开始检票了,人流一下子拥挤了起来,低着头想着心事的她冷不防被挤到在了地上,眼看就要被人踩到身上,神差鬼使的,我伸出手去拉了她起来。
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也没有抓我的手,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我收回了手,看到了手上有两滴水迹,那是她的眼泪。明明泪水早已冰凉,我却觉得滴在手上的地方灼烧的难受,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怎么也拿不出来,几下迟疑之后,我将手里浸了乙醚的帕子包起来塞进了垃圾箱里。
然后,我目送着她通过了检票口,提着包往站台里走了。
手机响了,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义父说,却听到话筒那边的声音说道:“阿钧,你还没行动吧,先等等,美国的医生说蓉蓉的身体还要再调养段时间,让这小杂种再活两年好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高兴。
再次见到她,是在她辅导员的办公室,作为困难大学生的资助人,那时的我一身笔挺的军装,为的就是要降低她的戒心,我平日里最不爱穿军装,我帮闫建国干的事,哪样不是在侮辱身上的军装?
“你好!”我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手。
小姑娘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清秀的脸蛋上还带着奔跑过来的健康红晕,像成熟的毛绒绒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第一眼看到我时。她脸似乎红了一下,飞快的伸出手和我的手在空中碰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我内心无声的在笑,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有了第一次接触,后面的就简单多了,以资助人的身份来“监视”她,再合适不过。又一次送她回宿舍,楼门口碰到了她的几个舍友。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把她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逼问她是不是在和我交朋友。
“没有!”小姑娘气急,低着头迅速的否认。
我从背后都可以看到,似乎脸红到了耳朵根。
“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啊?”
“就是,别不承认了,男朋友这么帅还藏着掖着,快点让他请客。这是老规矩!”
“哎呀,你们真讨厌,真不是啦!”她跺着脚否认。
一群女孩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走远了,还不时的有几个回头看我。
其实男朋友这个身份,我一点都不讨厌,反正她是活不几年的人了,我心里是这么解释的。
连她的辅导员看到我,都会很暧昧的。用那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看我,看看她。 “这个,孟先生。”她局促不安的开口了,“我会好好学习的。等毕业我工作了就能还闫先生钱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您……能不能别来学校了,我怕他们误会。你是军队的人,这样会对你不好。”她期期艾艾的开口了,脸红了个彻底。
那一刻我心里陡然冒上来的是怒气,“好。”我答道。
一连十天我都没有再去她的学校,闫建国打电话催我去监视她,我也不想去,有什么好监视的,人就在哪里,什么都不知道,还能从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里跑掉啊?我很不耐烦。
然而我还是发动车子去了,是义父让我去的,没办法,我自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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