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添欢摸着她的头发,“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章寒居握住他的手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雪,“好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生了什么病,忽然流血那么多。”比三四次生理期时流的血还多,她记得闭上眼前手中都是自己的血。
“没事,你可能是……营养不良……等我们走出这里就好。”沈添欢安慰她。
“我好饿。”
“要不晚上我去找找兔子,给你打兔子吃?”
“有鹌鹑吗,我好想吃鹌鹑,野鸡也行啊……”
一个人死而复生,然而在这个日出世界,谁也没有觉得离奇至极,除了徐飞扬声称要把这件事写入自己的日记中。
钟星封正要进入与她对话,意识剥离部门的一个员工停止了操作,“钟工,罗总说她已将npc带走,亲自重新进行部分编写,你不用管这件事了。”
钟星封走出这里,联络上她,“老师,我来处理就行,你不用费心她。”
罗吾苍老的声音从他面前的投影中传来,“她是我一手塑造的,就算是要重新进行编写,也是我亲自来。”
钟星封犹豫了几秒,“我们是不是要向安全检测部门报告她的情况,依照情况进行人物弃置?”
她冷笑两声,“是否将她弃置我会来评估,你不用多说。”
“好的,老师。”
通话戛然而止。
高楼之间的办公室半夜还亮着灯,房间中还有一个小房间,像是一个忏悔室。
玻璃墙壁打造,美丽得不像是个忏悔室。
玻璃墙壁里面有一把原木椅子,玻璃墙壁外面也有一把。
罗吾坐在外面,邹秋月被困在里面。
她狠心反抗她,可终究也只是获得了这么一个和她对话的机会。
孩子永远都是愚蠢的,在母亲面前,她脆弱却还不懂得武装自己,反而祈求被爱,可她不明白,越是渴求那玩意儿只会死得更快,痛苦越深。
“说吧,你为什么想要见我?”
“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从我存在以来,就想要问你。”
边说,她边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身后那仿佛能诉说她平生痛苦的猫头鹰纹身。
她以为这样,她就会心软,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哪怕是谎言。
可是不爱孩子的母亲连谎言也懒得给予。
“我创造你时给了你智慧,虽然不多,可我觉得那足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问我一些过于蠢的问题。”罗吾点燃了香烟,吸了两口,敲在玻璃罩外面灰白的烟烬。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她耻笑,“第一个问题就这样白痴吗?”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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