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咧,我等着陈三儿你呢,别不敢呢,我等着呢——”她一把挥开他的手指,话说得可遛了,一说完,就低下个身子,躲在张天爱的身后,可是给算准了,在这个楼梯里,陈三儿可不敢做什么,万一个有什么,跑不了她,也跑不了张天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得意劲儿还没有过,背后一股力儿冲着她过来,就那么着,她都来不及反应,这会儿,可不像方才,那会儿,给人撞一下,她还有机会抓住那扶手,这会儿,她手里啥也没有,那个双手儿就给乱挥着——
“啊——”
惊叫声,不是出自于给摔下去的张鸯鸯,那出声的人是谁?
她浑身都疼,浑身的骨头儿都给移了位般,愣是瞅着手里的碎布儿,黑色的,分明是衣料儿,那是谁的,她都不用想,除了张天爱还会有谁?
真的,除了张天爱没别人!
她困难地抬起头,瞅着那上边的张天爱早已经落入骑士的怀里,那脱下的西装外套儿可不就是遮住那差点儿就往外露的春光儿!
这世上是有王子的,她可不敢相信王子会是为她而来的,就像是此时,她趴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没个人来扶她,也没个瞅她一眼,陈律从她身边都没个停步地,直接地走过去。
张天爱是有王子的,应和童话一样,王子出现的时候总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关键的时刻,奇迹般地出现在那里,把公主搂住怀里,哦,不对,按她们家的情况来说,公主是个灰姑娘,而她是灰姑娘的妹妹!
所谓灰姑娘的妹妹,就跟童话里的灰姑娘姐姐一样,必然是邪恶的,危险的,她那么摔下来,连哭的资格也没有,
“阿烈——”
张天爱给惊吓的,软软地唤着男子的名儿,柔弱地依入他的怀里。
那个男人,顺势地揽着她,亲密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美丽的女子,刚毅的男人,两相映衬,好一对璧人!
姓陈名烈,省军区的副司令,三十五,陈家的幺子,陈三口里的小叔,就是他,带着陈家人特有的刚毅,揽着臂弯里的女子,利眸却是那么扫过底下的张鸯鸯,“鸯鸯,怎么着,今儿个你姐夫我生日,还行跪拜礼了?”
明明是打趣的话,听在张鸯鸯的耳里,就跟着大大的冰雹落在身上一样,打得她生疼,尤其是那股子森冷的味儿,足以让她哆嗦个好几回。
她到是站起来,两手撑着地儿起来,身上有几处破皮,她视而不见,扶着楼梯的扶手儿,仰起清秀的小脸,就冲着那上头的一对璧人,笑得跟个没心没肺似的,仿佛着那摔下来的人不是她,疼的人也不是她。
“姐夫,要不是你生日,我哪里敢这么出风头!”她嘴里那个话说的,那个脸笑的,眼睛乌溜溜的样子,充满着真诚,好象真是那么一回事!
她的鞋子已经没在脚上,也懒得找,就那么赤着白嫩的双脚儿,如玉般的脚趾头儿此时染着一丝个血色,衬得她的双脚儿更加白嫩嫩,跟个嫩葱儿似的。
张天爱一直依着陈烈,那视线都没朝着她看过来一眼,跟吓坏了一样,听着两个人之间的话,不由得似乎是想到个什么,很及时地插上话来,“阿烈,鸯鸯可不是故意要扯我裙子的,她当时就想抓个什么,不掉下去,都怪我,没抓住她——”
抓你妹呀!
这是张鸯鸯脑袋里涌起的第一个念头,姐姐哟,这是在为她这个妹妹说情,还是直接地指出她的过错来?
她真个是胸闷蛋疼的!
“怎么了?这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上来?”
姐夫生日快乐
楼梯口那里站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头发极短,全身透着一股子精神气儿,黑色的眼睛亮亮的,双手放在亚麻长裤子里,声音悦耳动听。
瞅见楼梯下站着的狼狈女人,他眼里掠过一丝名为厌恶的神色,一下子就收回视线,跟个没事人一样,冲着陈烈那边儿一笑,“烈哥,怎么着,接人接到这里给忘记了?都等着你呢。”
张鸯鸯不是没看见他眼里迅速掠过的那抹子厌恶,她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抓得极准,可那脸上,被打红肿的清秀小脸还是泛着笑意,真是痛觉神经失调似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认得这张脸,那是许家的人,姓许,单名一个慎字,是许家第四代里的佼佼者,可她就打从心底里不喜欢这样的人,瞅着个个都高高地站在顶端,骨子里不知道烂成啥样子。“慎哥哥——”
她没看见别人的厌恶一个样,缺心少肺地就上去,也不顾着自个儿浑身疼得都快散架子一样,跟只小鸟一样,踩上楼梯,冲着许慎就过去,嘴里那喊得叫一个亲热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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