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低头笑了笑,淡淡地说:“知道啊,不就是跟不知姓氏的高人学的么。”我一愣,随即傻笑了起来:“呵呵,没错没错,跟不知姓名的高人学的。”十三阿哥听完,竟噗嗤笑了。
难不成他是在耍我?亏我为了安慰他,差点让自己陷入不易,他却还嘲笑,哼,不理他了。
我气呼呼地撇开头,湖边又静了。
过了许久,也没有半点声音,我偷偷地又转过头来,十三阿哥面对着湖面,月光照在他英俊帅气的脸上,把他脸部的轮廓勾勒的更深,更诱人,他睫毛很长,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忽扇忽扇,真忍不住想去拉一下。
我突然忍不住想笑,来到这里别的好处一个没有,帅哥倒是看了一大堆,也难怪像我这种没男人缘的人会变成花痴,身在绿树丛中,不成痴也难,呵呵,果然痴了。
“你笑什么?”我无意间的笑声,让十三阿哥一阵疑问。我抿嘴忍笑,却一句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静静地低了头,看着自己那光秃秃的脚……先声名一下,那莲花底盘,穿着不能走路的鞋子,一出家宴就被我脱了,鞋子还扔在刚才我坐的地方,等会儿可不能忘了带回去。
我伸手一捞,把鞋子跟那放玉镯子的盒子一起捞到了身边,十三阿哥突然问我:“白天在额娘屋里,你是怎么了?”我看着湖面,很自然的说:“想我娘和以前的朋友。”我说着忽而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十三阿哥,坏坏笑问:“想知道为什么吗?”十三阿哥一脸天真,向我点头,我抿嘴一下,快速撑地起身,调皮说:“不告诉你。”
“你这丫头……”十三阿哥哭笑不是,但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了,我很高兴他又变回了那个开朗的他,虽然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流泪,但我问不出口,也不想在去搓他的伤口。
伤心的往事
十三阿哥又沈默了,他看着湖面,目光却放得很远,我静静地陪着他,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十三阿哥动了动嘴角,毫不隐瞒地说:“我在想我额娘。”我疑问:“德妃?”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随即又带着淡淡的伤感说:“不是,我在想我死去的亲娘,还有我两个已出嫁的妹妹。”
我只知道康熙的儿子们,还有十三阿哥没有亲娘,却不知十三阿哥还有亲妹妹,而且还是两个。
十三阿哥平了停,眼角又闪出了泪光,说:“那个跟蒙古连姻的二皇妹,今年才18岁,嫁过去还不到一年,因思念亲人,不适应当地生活,劳思成疾,就在上个月病逝了。”
我心头一紧,十八?跟我一样的年纪。
生在皇家,又是个公主,多么让人羡慕的身份,可命运却是如此悲惨,还没尝到人生的滋味,就客死他乡,真是太可怜,也许更可怜的是留下来的亲人,我想我失踪后阿桐的心情,肯定跟十三阿哥一样,每每想起就会流泪,也许还会因此茶饭不思。
我突然觉得很能体会十三阿哥的心情,竟生了怜惜,我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十三阿哥身边,伸手掰着他的脑袋靠到了我肩头。十三阿哥身体一颤,像是被吓到似的,可他却没有反抗,静静地枕在我肩头。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哄我,我从没哄过别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想到以前我一哭,阿桐就拍我的背,说故事给我听,我也不由地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背,安慰说:“不要太伤心,你额娘、妹妹都去了天堂,那里没有争斗,没有黑暗,到处是美丽的鲜花,比留在这个可怜的世界好多了。”
我想着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感觉二十一世纪真得跟天堂一样,要是能回去就好了,就算那里没有帅哥,我也不在乎,不知不觉眼泪偷偷地流了下来,我心里又一次觉得好委屈。
莫名的恐惧感
“你说天堂,就是神父说的天堂吗?”十三阿哥突然问我,我一怔,推开十三阿哥的脑袋,疑问:“你也知道天堂?”十三阿哥淡淡说:“嗯,我听神父说过。”我急问:“神父,京城有教堂?”
十三阿哥笑了笑,去脚边捡了块碎石头往湖面扔,“大清哪可能建教堂,神父只是来大清朝传教的,而且大清信佛自然不会接纳西洋法教,我只是一年多前在民间巧遇神父,对他们的文化敢兴趣,所以跟神父结识成了朋友,还让他教了我他们国家的语言,还有四哥也跟着学了洋文,不过,他忙,难得有空去钻研……”嚄~原来如此!
不听十三阿哥说这些,我还真把他当天才了。
“咳…咳…”我还想听十三阿哥继续说,突然一处传来清咳声,我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颗树下站着一人,一见那人,十三阿哥就站了起来,走向树下的人。
我藉着灯笼火,仔细地瞧了瞧,隐约看清那人的轮廓,我顿时一怔,嘴边喊一声“四阿哥”,他怎么会在这里?应该说,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在那里站了多久。还有,湖边这么静,为何我们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其实我有点怕四阿哥,他总是冷冰冰的,既严肃又冷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就莫名产生了恐惧感。
“四哥,你怎么出来了?”十三阿哥站到树下跟四阿哥打招呼。四阿哥站在哪一动没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往我这里瞅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忙撇开视线,却听到他说:“你出来很久了,皇阿玛在找你,你先回去吧。”四阿哥语气清淡,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十三阿哥稍楞了楞,回头瞄了我一眼,便往办宴席的方向走,我一惊,也匆匆地往回德福宫的方向走,可好死不死,要回去无论如何都要从那树下过,不然就得爬假山了。
四阿哥站在树下还是没动,我朝他那边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鞋跟玉镯子忘了拿了,于是我又返回去拾了盒子,提了鞋,可是四阿哥仍站在那里没走,我心颤颤,意乱乱,要从他身边过时,脚下加快了速度。
我走过树下,要往岔路口走时,手腕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抓住了,我一惊,“当”的一声,手里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四阿哥惊人的举止
我猛地回头,却对上那双深邃而闪着亮光的眼眸,还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胸口猛地跳了几下,故做镇定说:“不知四爷还有何事?”
四阿哥静静地盯着我,时间过得很慢,几秒就彷佛过了半个世纪,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焦虑,我的心慌,即便淡淡开口问:“你下午在额娘屋里是怎么了?”我有些讶异,他怎么会问我这事?我低下头不敢看他,“没…没事儿,若没有其他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四阿哥握着的手一紧,仍没打算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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