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去做那作奸犯科之事……这雇佣的时间呢。暂时定在一年,柴大哥觉得如何?”
柴通紧紧抿了唇。仿佛是在思索。
片刻,他看着花袭人道:“只是替小娘子做事么?”
这个壮实的少年汉子。心思居然也如此敏锐……花袭人干脆地点点头,道:“实不相瞒,这些年我并非是杜老伯的雇工,只是将自己的花草生意交给他打理,他从中抽成而已。这次去京城,我便盘算开做些事情……具体做什么,如今尚未想好,但肯定要用人就是了。是我雇佣了你,你当然只遵照我的吩咐就可以了。”
她没有说的太多。
说完这些之后。她便轻巧地跳了起来,道:“柴大哥苦练了一身本事,只做做小生意岂不荒废?到了京城,略有机缘,只怕就能一飞冲天,建功立业了。”
“我们三月才走,柴大哥在这之前都可以好好想想,然后才给我一个准话儿。”花袭人说完,冲着柴通摆摆手。从他身边绕过去,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当初一见柴通,花袭人便觉得这个人身体状况真心不错。后来仔细想一想,柴通肯定是练就一身那传说中的硬功夫了的。这样一个人。在小县城窝着做小生意岂非可惜的很?不如给她做帮手……
虽然花袭人此时对于未来尚未有计划,但多一个厉害的帮手,总不是坏事不是?
京城是张新地图。她并不熟悉。
所以,多准备一下下……
而且她也不是给柴通画大饼——柴通显然功夫很不错。这么个人,靖王那里总不会拒绝的?跟着靖王。难道不比做个不靠谱的小生意人有出息?
花袭人也不怕柴通看轻她。
习武之人都是直觉敏锐的人。她刚刚在院子中释放出来的一些力量,想必他能够感受的到。再说,她的事情,用心一打听,聪明的人都会猜到许多许多的。
从南城出来,花袭人便再没有如何逛,而是买了点心去杜家楼家中探望了杜家母女二人,照常说了一些话,就折回到了杜家酒楼中去。
韩清元尚未回来。
花袭人在角落找了个桌子坐了,让伙计给上了一些茶水点心,漫不经心地听着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闲谈。
开始,总不过在说韩清元得了国子监入学贴的事。
花袭人心不在焉地听着,渐渐听到了其他的话题,不禁坐直了些。
“……西北大将军要班师回京了!”
西北大将军……
花袭人心弦被什么拨弄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那个她称为父亲的男人,一度将她爱若珍宝啊。
只可惜,那样的爱,是“她”而不是她。
韩清元走进酒楼,立即有人起身迎着他寒暄招呼。他一一回应,虽然对众人的热情略有些不自在,但也应对得宜,游刃有余。杜家楼也从酒楼内走了出来,将韩清元从热心人中解出来,送到了花袭人的桌前。
“清元哥,如今你可是县城的名士了啊。”花袭人笑眯眯地打趣了韩清元一声,见他俊秀的面庞微微泛红,正好欣赏了一眼,而后才放过了他,问道:“清元哥可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有一些。”韩清元平复了一下脸色,在花袭人对面坐下,道:“只是几位老大人都不曾在京任职长住过,在居住方面给的建议难免有些不够具体。娘料想的对,我估计还是要麻烦柳家二叔。”
“咱们认识柳家二叔么?”花袭人问道。
韩清元摇头:“只是在他很久以前还乡的时候见过一次面,这些年过去,并不能算认得吧。不过,咱家柳家二叔一定听说过的,不会不帮忙。”
“没事儿,咱们肯定认识成志哥就对了,他也去京城好久了的。”花袭人捻起一块梅花糕,说的轻松随意。
韩清元从未独自出门过。可想而知,他这一次出门,难免会跌跌撞撞的。但他身上有国子监的帖子,最多会被骗了一点钱财,并不会害他性命。
那么,正好有机会让他历练一番。
二人坐在酒楼说了一会话,吃了几块点心,没有应下杜家楼的挽留,出了酒楼,赶着牛车买了点心和日常用品,又购买了许多的米面油盐肉菜等物,装的满满的回去了。
韩家有了这样的大喜事,乡邻们自然要来庆祝。
既然来庆祝了,韩家自然要热情招待一番,置办席面。
不过这一次,只是按照乡村的习俗,没有如中秋前那一次铺张浪费罢了。
回到家中,韩清元便对韩母汇报了自己的所得,又道:“……已经定下了在杜家酒楼摆上三桌酒席,请县学内的师长和同窗。有商人乡绅想要攀交情资助的,我都没有应……”
韩母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地教导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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