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旋说道:“我现在还没功夫追究你的责任,暂且留着你这颗狗头。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给我说出袁老三的下落,要是胆敢再对我撒谎,找不到袁老三,我就一个不留,全让你们去见阎王爷。”
雪上飞连忙说道:“二爷,您别急,袁老三就在对面屋里,人好好的,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您去看。”
马平从腰间拔出匕首,上前将雪上飞一众的腰带统统割断,一队人排列整齐,双手提着裤子,模样甚为好笑。
马平率先走出房门来,在门口站定,命令他们依次出门,在院子里站好。
慈海几人不敢反抗,乖乖听从马平的吩咐,逐次走出房门。
曹旋举着枪,押在队尾。
此时的院子已是一片冷清,刚才被挟持为人质,中枪后没死的几人早已跑出了大门,不知去向。
大门外围着的那些人也再没人敢造次,除了受伤的被抬走包扎,还剩下十来个人守在门外,紧盯着屋里的动静,忌惮曹旋二人手里的武器,没人敢擅自出手。若是被他们逮到翻盘的机会,这些人势必会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助拳。
当他们看到自己教门里的首脑,双手提着裤子,一脸狼狈,垂头丧气从屋里走出来时,知道自己一方已是满盘皆输,不由得站在门外捶胸顿足,扼腕叹息。只是不知道这二人会怎么处置他们,若是他们被当场击毙,众人只能作鸟兽散。
曹旋命马平看好众人,喊过雪上飞,让他带着自己前去寻找袁老三的下落。
雪上飞没敢怠慢,带着曹旋往东厢房中间的一个房间走去。
曹旋这才仔细看了眼院子左右两侧的厢房,两边各盖有五间厢房,都是一样格局,每个房间一扇门,在房门同侧的墙上留个小窗,每个房间的屋顶上还垒着烟囱,看样子这东西厢房也是住人的所在。
刚才交火的时候,东西两侧的房间里都没有人出来,也没见有人在屋里开枪射击,屋里大概率没什么武装人员。虽然如此判断,曹旋依然不敢大意,用枪指着雪上飞,让他开门进屋。
门上着锁,雪上飞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从兜里摸出钥匙,一通捣鼓后,终于打开了门锁,雪上飞伸手拉开房门。
随着房门慢慢打开,曹旋的心悬了起来,虽然雪上飞一再强调袁老三还好好的活着,可是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他真担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光线从敞开着的门里照进了屋子,昏暗的厢房瞬间亮堂起来。曹旋急切的往屋里看去,只见正对着门的是一盘土炕,炕上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正扭过头来,紧紧的盯着门口。
没错,躺在炕上的正是袁老三,门外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曹旋看得真切,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忍不住大声叫道:“老三!”
袁老三听出来是曹旋的声音,努力喊出一声:“二哥!”便闭上了嘴,只见他紧咬牙关,满脸痛苦。
曹旋一脚把雪上飞踹进屋里,紧跟着跨进门槛,看着袁老三痛苦的样子,知道他吃了苦头。对雪上飞喝道:“还不赶紧给三爷松绑?”
雪上飞一边答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去解袁老三身上的绳索。
曹旋扶起袁老三的身子,见他双眼和面部已经严重水肿,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后颈处有一大片淤青,是被重物击打过留下的痕迹,看来是有人从背后偷袭过。
袁老三看着面前的曹旋,努力绽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二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曹旋看着袁老三虚弱的样子,悲声道:“老三,让你受苦了。”
雪上飞已经将袁老三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由于捆绑的时间太久,袁老三身子早已麻木,自己根本站不起身来。
曹旋对雪上飞喝道:“还不赶快给三爷揉揉身子。”
雪上飞赶紧在袁老三的腿上揉搓起来,曹旋则不停拍打袁老三的双肩和双手。
院子里看着众人的马平已经急不可耐地向着屋里喊道:“二爷,找到三爷了没有?”
曹旋回道:“找到了,人没什么大碍。你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我看好了,等下出去我再找他们算账。”
曹旋和雪上飞为袁老三揉搓了半晌,袁老三的腿和胳膊已经稍稍能自主活动。
曹旋对雪上飞说道:“把三爷给我背到院子里,让他晒晒太阳。”
雪上飞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在炕沿前半蹲下去,把袁老三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掫起袁老三的屁股,把他背在背上,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托着袁老三的屁股,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曹旋不放心,伸手扶住袁老三的后背,三人先后走出门外。
马平看到袁老三是被背着出来的,不由吃了一惊,以为袁老三被打残,站不起来了,再定睛看去,发现袁老三的头脸已经水肿的不成样子,当即大声问道:“三爷,是谁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我现在就突突了他们。”
排队站着的慈海几人听到马平的话,都吓得不敢出声,生怕马平一气之下,拿众人出气,将他们当场击毙。
曹旋命雪上飞将袁老三背到正屋的屋檐下,这里能晒着太阳,先让袁老三缓口气。
马平喝令慈海把他身上的道袍脱下来,让袁老三坐在身下。慈海不敢拒绝,脱下道袍递到马平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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