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不相信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一把锋利的匕首正从他的小腹处拔出来,上边还带着丝丝鲜血。
马平面色冷峻,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前倾的上身正缓缓收回,手里平握着一把匕首,刀尖上的血迹正一滴滴掉在地上。
跟在男子身侧的同伙也逼至近前,看到马平斜刺里伸出的手臂,也情知不妙,硬生生刹住前冲的脚步,站立当场。
一边的大牙看得真切,就在同伙扑上来的当口,马平早已从袖口抖出一把匕首来,直挺挺的向着同伙的小腹上刺了过去,他想出声示警,哪里还来得及。
男子紧捂肚子,鲜血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强忍着剧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马平,生怕他手里的匕首再度向自己刺来。
看着面前画风突变,大牙和同伙早已错愕不已,呆立当场,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出手就是杀着。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门寻仇,往大了说也就是江湖人的争勇斗狠,根本不至于要置人于死地。
二人看着马平凌冽的眼神,心底发寒,一人赶紧蹲在地上去扶中刀男子,大牙则强打精神,色厉内荏地向马平说道:“你,你他妈不讲江湖道义,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马平的眼里满是煞气,逼视着大牙说道:“爷没工夫和你扯那闲淡,你赶紧给爷把六指找出来,否则的话我把你们都捅了。”
马平说完,抬起一只脚来,若无其事的将匕首在鞋底上来回蹭了两下,将刀刃上的鲜血蹭掉,宛若一个刚杀过猪的屠夫,只把大牙几人看得心惊肉跳。
马平没去理会三人的表情,双目露着凶光,举着匕首,恶狠狠地向大牙身边走去。
大牙看马平向自己走来,早已惊出一头冷汗,虚张声势的喊道:“你他妈别乱来啊,你伤了我你也走不了,这里还有我们很多兄弟。”
大牙嘴里说着话,开始手忙脚乱在身上摸索起来,一阵折腾后,好不容易从后腰处摸出一把匕首来,颤抖着指向马平,大声招呼正在给中刀男子止血的同伙,让他过来帮忙。
男子看着面前的情形,缓缓直起蹲在地上的身子,没敢妄动。他刚才借着搀扶同伴的当口,偷瞄了几眼一直没有动手的曹旋,只见此人年龄不大,却是不怒自威,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正安静地看着众人的举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没把自己几人当回事。
男子看出来了,这个冷眼旁观的人才是正主子。正主子尚且没有出手,自己三人就被人任意拿捏了,要是再莽撞行事,说不准今天就得交待到这里了。看来这中都城真是藏龙卧虎,不是自己几人能任意施为的地方,男子把抬起的头又悄悄低了下去。
马平无视大牙手里了的匕首,径直向他走来,说道:“爷问你六指呢?”
大牙看同伴没有过来助拳的意思,紧张地说道:“他不在这里,你找他干什么?是不是为着管理费的事,我们收了哪个不该收的钱?我给他退了还不行吗?用不着这样舞刀弄枪的吧?”
慌乱中的大牙,开始主动服软,委曲求全地从自己身上找起了毛病。
马平没有理会大牙的主动示弱,依然只是冷冷地问道:“六指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
大牙见马平没有要追究自己的意思,只是在一味打听六指的下落,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说道:“他昨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马平问道:“他干嘛去了?”
大牙说道:“好像是去办分舵主安排的差事,只留下我们几个在这里收管理费。”
马平问道:“什么差事?”
大牙的眼睛转动了两下,道:“我也不知道,他没说,我们也不敢问。”
马平又往前逼近一步,说道:“撒谎对你没好处,你还是直说了吧,省的爷动手,说清楚了饶你一命,说不清楚你们三个今天一个都走不了。”
大牙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同伙,刚才站起来的身子早已又弯了下去,正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给中刀男子包扎伤口。他知道同伙已被刚才的场面吓怂了,平日里在一些牙纪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见了二话不说就拿刀捅人的,他也害怕,自己一方的战斗意志已被彻底瓦解,今天只能认栽了。
就在大牙犹豫间,马平已经跨步上前,一把握住他持刀的手,反手一扭,将他的手在自己膝盖处猛的一磕,将大牙手里的匕首磕掉在地。
大牙以为马平要对他下手,吓得连连告饶:“大爷手下留情,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言无不尽。”
马平松开扭着他的手,把他往前一推,喝道:“那还不赶紧详细说来?”
大牙有些不安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压低声音说道:“六哥前两天接到分舵主的命令,让他伺机把一个人带到城外,六哥接到命令后就安排人手前去监视,等待时机。昨天早上派出去监视的人回来说那人有异动,问能不能动手,六哥问明情况后,在那里考虑了半晌,然后就派人去分舵报信,到中午的时候他换了身破烂衣服,就出门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马平说道:“你知道他要算计的人是谁吗?”
大牙说道:“知道,六哥提起过,就是城里恒裕泰茶行的少东家袁老三。”
一边的曹旋听得明白,果然是这些人把袁老三骗出了城外,只是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他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马平在那里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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