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嘛。”喑落不撒手,就是想抱她,看她恍着眼儿笑的没心没肺,就想把她抓过来摁怀里头。想便去做,半点不含糊。
的确,现在他挺烫的,清芷的灼火很难一时消化干净。况且他拼着不让火力外泄,结果等于给自己固定在一个范围之内,清芷那些招术是一点没浪费都招呼在他身上了,他这还是在上头晾了好久嗯。无忆被他裹缠在怀里,没一会工夫,就跟他一块变得烫呼呼的。
“这应该叫有难同当吧?”无忆龇牙咧嘴,泄愤似的踹了他两脚,突然又有点心疼了,又蹭着拿腿去给他揉揉。动作要多怪有多怪,喑落勒的更紧了。喑落挟着她就往屋里走。
连同萧逸在内,完全被他无视。云端撑着清芷,一脸的苦笑。喑落一下来就把清芷推给他了,真让人为难啊!
凉凉眨巴着眼,撇着嘴鄙视:“哼,刚被老情人打个半死,回来还有脸耍流氓?”
萧逸第一次对亮亮的话深表认同,甚至配合地扬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你的老情人烧坏了我的东西,赔钱赔钱!”
无忆在喑落封云界之前,听得是清清楚楚。她扭着腰在他的肘弯里挣扎起来:“哦,怪不得打你咧,是你的老情人!”
之前无忆倒是问了,只是三个人回答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毕竟挑拨两口子掐架的事太缺德了,亮亮虽然很有挑拨离间的天赋,但他也不愿意搅得无忆不痛快。但着无忆是一码子事,见了喑落便成了另一码字事了。结果没搂住嘴,一下子说出来了。外加萧逸来个价钱印象,无忆想忽视都难!
想到自己在山里,二十年来都是与他相伴。是他告诉她那些无关血缘之类的道理,她就坚信不疑了。她满脑子都是想长大了跟他当两口子,这样就应了他口里说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是这样吧?
但是他的老情人杀过来了,那以后他岂不是多了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倒是一个又一个老情人杀过来了,他那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这样一来,“至”字何在?岂不是没有最亲,只要更亲?
可她只有他一个,他有一大堆,这是在太不公平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也顾不得烫不烫。身子灵巧地在他肘间一翻,便软软如蛇地窜出来,双手一探勾上他的脖子。
看着他的面容,此时他的右眼下方有一道竖直的淡淡伤痕,很淡,仿佛一道泪痕般的。不觉间,无忆看着这道伤痕,却突然自心底深处,浮起一丝悲意。
喑落注意到她的眼光投注所在,抱紧她的腰轻声道:“无妨,很快就会消失。”
“你有很多老情人吗?”无忆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喑落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捡起一个杯给自己倒茶,想了想说:“没。”
“那个咧?”
“有婚约,但不是老情人,压根儿我们俩就合不来的。”
“那就是以前有合得来的?”
“忘了。”
“那一会她醒了你要怎么办?”无忆问的毫无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想到哪儿问到哪儿。结果哪儿都没问明白了,喑落眼见她脸红的要命,气喘得急促,头上的小耳朵耸一耸,典型的脸红脖子粗要急眼的样子。
他索性勾过她的脖子一语中的:“无血缘的至亲,只有你一个。安无忆,我还等着你成仙呢!”
他们之间的障碍从来不是什么老情人,但她忙忙叨叨的那副样子,让他觉得新软软。
他一脸笃定,眉目舒展。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异常的崔灿柔和。脸上那道若泪痕般的伤渐渐地散去,换来他的微笑,自唇角到眼底。那是明媚的撩人!
无忆怔忡,盯着他的笑容挪不开眼。他曾教过她,男女之情是很奇妙的,有时宽容无比,有时自私至极。宽容到有时可以无视对方种种恶习,自私到有时绝不容忍馈赠微笑于旁人。
现在的她,便是这般吧?
喑落看着她怔怔的样子,心里拂了羽毛。她居然都没说那些什么,我也要去找一堆老情人之类的气人话诶。搁着二十年前的安无忆,张嘴闭嘴就是哟啊给哥哥生个娃之类的气死人的话。
显然,他的教育很成功。她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喑落相当满意。
他俯下头去,手掌摁在她的腰后,渡给她一点点灵力帮助她把那甩来甩去的尾巴给收回去。贴着她的面颊,声音似是带来醉意一般的迷人:“你从不曾问我的过去,我也不曾说过。倒不是有心瞒你,而是有些,的确已经记不太清。惟得一个赤栖清芷,确是与我自幼有婚约。但实际上,于长辈的眼中,根本只是力量的交易。我不想那样过日子,也不愿意受人摆布……事实上,我又总是不得不受人摆布……”
无忆心下一恸,不待他说完,缠紧他的脖子冲着他的嘴唇就狠狠地吻下去。他亦是紧紧地抱她,两人的身体是那般的热,因那烈火的余温,亦因情!
他们总是分分合合,陷入到那回原的怪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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