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宋什长让他们随便坐,不要拘谨。
三人坐下,宋什长笑着看向赵玥,并递给她一个手帕:“泪珠子还挂着,受委屈了?”
赵玥低着头接过,擦拭眼泪:“没有。”
“哎!”宋什长安慰他们,“老钱这个人啊,刀子嘴豆腐心,他说的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你们一开始就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安慰,同甘共苦三个月,期间经历过生死,感情非同一般。在山海卫,像你们这样感情深厚,患难与共的小队没有了。”
“老钱可能没考虑过这一点,他有点着急了。”宋什长叹了一口气,“唉,六班堂的有些情况你们可能不了解。”
“其实,六班堂的整体实力在县山海卫里算是垫底的存在,不算我这个什长的话,六班堂只有老钱一个二品武英,方山与林民两个三品武举。可是,我们堂功勋排名有时候还能进前三名,主要功劳就是老钱。”
“他这个二品武英几乎都是当做一品武元来用的。每天不是在办案就是在办案的路上,为了六班堂的功勋,日夜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
“虽然,我们不注重功勋排名,但是,功勋排名毕竟也是山海卫考核的指标,要是太难看的话,百夫长那里不好交差。更何况,老钱是个要强、好面子的人。以前,他还和我开玩笑地说什么时候六班堂也能干到功勋第一啊!”
宋什长顿了顿:“虽然他用玩笑的语气说,但我知道他也渴望功勋第一,也渴望六班堂辉煌。所以,他对六班堂的兄弟要求很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
“对于六班堂,他付出太多了,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就导致了他疏忽了自己的家庭。他儿子走入魔道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这也是我们六班堂的禁忌。不管谁有了儿子,还是自家儿子怎么回事,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赵玥,你能明白吗?”
赵玥深深地低下头:“我错了。”
宋什长摸了摸她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所以,我不忍让你们埋没在二班堂。这次擅自主张把你们调来,主要是想培养一下你们。当然,也有一点自私的想法。老钱膝下无子,赵玥你是他唯一的侄女,我还是希望你能填补他在亲情方面的空白。”
“嗯,我会向他认错。”
宋什长慈祥地笑道:“原本我想等明天入堂仪式结束后,再对你们的事进行安排,谁知道老钱这么着急。其实,也可以理解。这个月我们办了几个大案,功勋第二应该没问题,甚至还有希望争一争第一。这也是二班堂急于把你们塞给我们的原因。”
“因此,他怕你们拖累全堂,想让你们尽快上手。”
陆尘点头:“我理解,我保证一定不会成为六班堂的拖累。”
宋什长目光移到陆尘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事迹我听说了,你是我们堂第一个敢硬钢老钱的人,我果然没看错你小子!”
“不过,你和他的打赌,嗯,不要太当真。对于你们的安排,老钱说了不算,我这个什长说了才算。你们既然不愿意分开,那就还是一个小队。这个月功勋排名第二也不错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至于老钱那边,你们不用担心,我去说。”
陆尘坚定地拒绝:“不,什长!我不是赌气,也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经过思考,才和钱什长打这个赌。你就给我们一次公平挑战的机会,让我们这些后辈也见识见识,体会一下老前辈的厉害。”
宋什长很是欣赏陆尘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这……好吧!有勇气挑战也是非常不错的,那你们就放手去做吧!”
“多谢什长!”
经过宋什长的排解,三人心情好了很多,但是压力也大了起来。
赵玥眼巴巴地望着陆尘:“听宋什长的意思,好像是我们不对,我们破坏了舅舅最渴望的梦想。”
周福气道:“我就说要调堂也应该等月末,匆匆忙忙必有缘故。没想到是吴什长怕宋什长和他抢这个月的第一,故意把我们提前踢给宋什长。这个人真是可恶!算盘打得真响啊!不过可惜,有些事他料想不到。”
“是的。”陆尘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等这个月宣布功勋排名的时候,我看这个机关算尽的吴什长是何种表情。”
“但是,”赵玥问道,“照这样看的话,这个月大家都很努力,功勋排名可能会比上个月高一些,也就说我们至少再获得三百功勋方稳。现在的我们连案子都没有,从哪里搞这三百功勋呢?”
陆尘自有打算:“过了明天的入堂仪式再说吧!”
“哎哎,我还有一事。”赵玥拦住,“我与舅舅的事要怎么搞?我现在去找他道歉,他会不会再把我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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