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地笑,“男人,个个都是口是心非。”
“你有过几个男人?”
“一千零一个,排队排到维多利亚港。”贞洁是什么东西?二十世纪最后的木乃伊,迟早化成齑粉随风去,谁都不要想以此捆绑她,就连她自己都不可以。
但陆震坤仍然活在上世纪,或者说本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性仍然将头颅埋葬在上世纪。作为一只明清古董,他耐心有限,不能容忍她的恣意妄为。
他带着胸中汹涌澎湃的男子气概,欺身上前,吻住她已然红润滴水的嘴唇,仅仅是含吮,反反复复,品尝一颗黑松露巧克力,未来得及体会,已融化在舌尖。
他太忘情,也太用力。
这一个吻,几乎抽干她所有力气。
不得不承认,陆震坤天生擅长这类事,仿佛经过情爱学校毕业,已经拿到phd,清楚你身体从里到外每一处敏感点,更了解应当用什么力道,在什么时候,令你浑身酥软,一溃千里。
他应当成为姓爱学者,在演讲台上传授技艺。
他终于放过她,任她靠在他肩上喘息,顶着一双湿润的眼睛,仿佛在向外滴水。
他用行动告诉她,接吻这件事,到底谁是老师,谁是学徒。
隔了许久,她终于从一个吻当中苏醒,够精神与他再战,刻意提醒也是刻意挑衅地说道:“姐夫,你猜宝珠睡了没有?”
谈到礼义廉耻,陆震坤几时在乎过?
他随即一笑,“她没睡不是更好?让她免费听广播,讲不定为你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卖出好价格,能力不输她。”
陆震坤不知为何又沉下脸,锁住眉,满脸写着不高兴。一声不发,一只手抬高扶住她后颈,另一只手垫在她屁股下面,顺着这个姿势站起来,只经过两三步距离,她还未回过神就已经被按到在床上,天旋地转,仿佛一盘精致菜肴,被摆盘、装点,等他来尝。
陆震坤的右手停留在她锁骨上,顺着一段欺负的线条轻轻摩挲,“你同你的uncle陈,还有梁家劲,做到哪一步?”
真可怕,他眼中妒火燃烧,一张嘴竟然满口酸醋。
燕妮却认为他幼稚且无聊,他自己不知睡过多少张床,却要来要求她纯洁无瑕?他以为他是谁?查尔斯王子?
她于是铆足劲要气死他,“就像我跟你一样,样样都做完。”
“讲大话!”他根本不信。
“哈哈,至少像这样——”她张开嘴,咬住他摆在面前的食指指尖,舌头扫过他指腹。
下一秒,她满意地观赏着野兽苏醒,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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