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烈火烧到现在,理智已成灰烬,余下的是欲望,原始的、野兽一般的欲望。
她的话还未讲完,他的唇已经迎上,尽情的碾压着少女柔软而脆弱的唇瓣。
她呼吸着他的气息,炙热且狂野;她亦被迫尝到他舌尖余味,带着征服者的号角与残暴。
他要更深一步,再深一步。
他一只手便将她双手手腕都扣在头顶,按死在冰冷铁门上。
让他能有更多余地,尽情放纵,她越是挣扎,扭动身体,他越是兴奋,如野兽嗜血,越激烈越诱惑。
他浑身紧绷,每一寸肌肉都被热血撑开,整个人好似一把拉满的弓弦,已经忍耐到极致。
更不知道几时腾出右手,右手手臂垫在燕妮臀部,往上一抬,让她轻轻松松高过他,也令她不自觉双腿盘在他胯上,呈现出邀请姿态。
来,来侵犯她,占有她,撕碎她。
是一段娇得能滴出水来的女声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招摇、诱惑、勾引。
谁能不疯?
反正陆震坤做不到。
而燕妮呢?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男女纠葛,他们的身体仿佛天生契合,似两只吸铁石,无需语言就已默契地纠缠在一起。燕妮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确实实在这一个短暂而又炙热的亲吻里迷路,当下双眼迷离,两颊绯红,意乱又情迷,仿佛一只饱满成熟的水蜜桃,滴着水,红着面,抬高脖颈,只等采摘。
而他的吻向下,从她的下颌,到脖颈,再到初初颤动的柔软,一切发生的热烈而狂乱,令她不知要如何反应,下意识地攥住他乌黑的短发,仿佛握住一丛救命绳索。
天昏地暗,眼前迷蒙,她浑然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陆震坤扔到地下室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青灰色床单柔软,格子花纹老土过时,好在干干净净,就算鼻尖贴紧,也闻不到异味。
她转过脸,迷茫地看向头顶,望见西装革履的陆震坤,好似行走在中环的金融精英,斯文中带着野性,只是衬衫里掩不住他胸膛迸发的肌肉群,似野兽变成人形,却仍然改不掉野蛮本性。
呵,半遮半掩才是致命诱惑。
她忽然想到,他一定是今晚组织礼拜才会穿得如此正式。他在天父面前祷告,在教徒注视中演讲,最后转过身,堕入这间地下室,脱去人皮,化身禽兽,从此一切全凭欲望做主。
她的思绪从天空翻到地下,毫无章法,毫无逻辑。
她只看得见他的眼,倒映着她凌乱的长发与绯红的面颊,无一不在散发着湿润的荷尔蒙气味。
而陆震坤跪在她腰部两旁,急不可耐地扯松领带,白衬衫的衣领也随之松散、歪斜,外套也不必脱,已经彻头彻尾、干干脆脆告别今晚在教堂当中发表虔诚祷告的温柔教徒。
一盏昏黄的旧灯下,燕妮面前仿佛一头捕猎的黑豹,他线条优雅,他伺机潜伏,而他同样野性蓬勃,同样吃人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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