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樱欣然同意。
马主任带林红樱去看了一座高炉富氧制氧设备,设备在运输过程中有所损坏,气体管道有了裂缝,破坏了气密性。它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氧气顶吹转炉的制氧核心设备。
没有它,氧气顶吹转炉无法建成。
林红樱戴着手套,观察片刻。
金属管道存在多道裂缝,可以通过电焊的方式修补。但制氧设备在运行时产生的强大气流会给材料带来很大的压强,所以焊缝的强度要远高于原材料本身的强度,才能保证未来三十年的使用寿命。
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到毛熊家更换全新的零件。但依照这个形势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曾经牢固亲密的兔-毛友好同盟已经宣告破碎。
林红樱说:“可以修,给我准备电焊工具!”
她刚放下手,耳边传来一顿怒喝声:“谁让你碰它的!”
“统统给我滚出去!”
炼钢二厂的厂长兼设计工程师金焕,看到一个陌生人正在尝试触碰他们的宝贝设备。
他震怒之余当即揪起了一个工程师的耳朵,“你、你,还有你们,安全守则都吃进狗肚子里了?”
林红樱默默地转过头去,原来何胜利说的给耳刮子,是真的给。
金厂长暴怒地喝道:“老马,人是你带来的?毛熊专家欢送会你不去开,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马主任苦笑道:“我这是在想办法补救这台设备。”
他吩咐着身边的工程师,“你去给她准备焊具……”
“不许去!”金焕生气地说。
金厂长身边跟着几个老技术骨干,他们吃惊地问:“老马,你不会想让一个陌生人动我们的设备吧?”
“我不会同意的!”
马主任没好气地说:“你们看我像这种没轻没重的人吗?”
他给林红樱做介绍,“这位小同志刚刚帮我们把专家烧毁的图纸复原,她的父亲是热力学、机械学的专家,她是——”
林红樱适时地接上自我介绍,“我是奉天生产建设兵团农垦局胜利农场的技术主任。”
金厂长重重地从鼻孔喷了股气出来,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不管她是谁,你马上把人给我带出去!”
林红樱轻松地说,“刘新民,咱们走。反正那台制氧机如今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还真当人稀罕碰它呢!”
第四车间的三个工程师同时伸出手,苦笑着央求道:“哎!等等同志,来都来了,试试看嘛。”
“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金厂长平时人很好的,他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马主任两边赔笑,他对林红樱说:“这是我们安钢唯一一台氧气顶吹炉,也是华国第一台,重要性不言而喻!小同志请你理解理解我们焦灼的心。”
他又对金焕说:“老金,这个同志虽然年纪轻,但技术一点不含糊,咱们让她用报废机子试试。”
这可是一座30吨的氧气顶吹炉的核心部件,这是世界上目前最先进的技术,厂里的技术员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束手无策,只要有点办法的人都拉来试过,不少这小同志一个!
不一会儿,工程师把准备好的焊具和一台报废的机器搬了上来。
那是跟制氧机材料相似的一块合金钢板和破裂管道。
“行,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试试看吧!”林红樱说。
她拿起焊枪带上电焊面具,滋滋的一阵电火花溅起,那焊枪的每一个落脚点精准得就像用尺子量过一般,在一段极细极长的合金管道焊接共十分钟,她能一气呵成地一路焊完,眼睛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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