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牙:“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娶,他不同意我就不回魔都呗。怎么样?”
巫医月:“做梦。”红艳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风吹起了她漆黑的头发。
*
接下来的几天虞思眠过得很平静,她只希望连祭快些痊愈,早些启程。
然而,坏事总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那一天,连祭的洞府上空下了一场纸片雨,一张张画从天空中飘下。
虞思眠捡起了其中一张纸,瞬间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脑中突然“嗡——”一声闷响。
一张纸上有两幅图,一边是写意画,一边是工笔画,但都是神女像,脚踏四界,形同飞天,工笔画虽然寥寥几笔,但是却也看得出和自己颇为相似。
而另外一边……跟自己的照片一样。
侍女拼命地捡地上的地上的画,一边捡一边偷偷看虞思眠,是谁都一眼看得出画中的人是她,但是为什么天上飘下这幅画?
为什么要一面写意画一面工笔?
就像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神使大人一样。
给鬼牙和巫医月送行回来的大眼小九一进洞府就看见了天空中的画,“谁这么大胆?诶?怎么那么眼熟?”
大眼左看右看,“我艹!左边这幅,这不是柳家村那壁画吗?”
小九一看,“眼哥,好像是的。”
大眼又看了看右边:“这不是我们神使大人吗?”
小九又点了点头。
大眼突然激动了起来:“当时我就说神使大人和那壁画像,你们当时怎么说?一个个没谁理我,你看你们这群粗人,被我说对了吧……”
说完后他见小九不说话,也隐隐觉得不对,脸色开始越来越暗。
不对,如果神使大人,不,如果眠眠大人和那画中人一模一样,这意味着什么?
天道的传说只流传与民间,妖魔仙三界是不信的。
而连祭却一直厌恶天道,对无形的天道他的恨却很具体,但从来不说理由。
如果当时连祭便知道她是天道,现在绝对又是另外一个结果。
即便她有不死之身,连祭也有一百种方法折磨她。
想到这里他们急忙赶去找虞思眠。
而她站在一棵枯树下,翘盼着远方。
她在哪里哪里就像一幅画卷,而她像画中走出来的神。
大眼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画递给了虞思眠:“神使……”他觉得叫神使不太合适,“大人,这画怎么回事?”
虞思眠慢慢抬眼,她明白,当初连祭不追溯自己的身世,只是因为懒得在这些事上花时间,而现在拙劣的谎言只会让一切雪上加霜。
她看着大眼手中的画,“画的挺像。”
大眼和:“大人……画中的人真的是你吗?”
就在这时,大眼小九看向虞思眠身后,虞思眠也觉得一种压迫感袭来,她甚至觉得转头都有些困难。
大眼、小九:“祭哥。”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压迫感却越来越近,直到连祭走到虞思眠的身侧,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对大眼道:“给我。”
大眼犹豫了片刻,不得不将那幅画递给了连祭。
院中的空气很沉寂,虞思眠听得到自己噗嗤噗嗤的心跳声,她吸了一口气,终是慢慢回头看向连祭。
然而他很平静,或者说面无表情,只是扫了一遍大眼手中的画,然后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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