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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斋>白芷与甘草同煮水喝可以吗? > 第9部分(第3页)

第9部分(第3页)

「我就是要看看,你怎麽『一块儿拿』。」

壶上多出一只手,白芷过来在她耳边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先走出去了。

她们二人进去时,桌上的包子已经去了半屉。甘蓝总觉得,一靠近这个男人,就让她身心都感受到异样的频率。

上前去给二人掺豆浆时,甘蓝亦察觉到了那男人的紧张感:大概是不好意思,他扯了几截长短不齐的卫生纸去擦吃包子的油手。而因为他手粗,几下搓揉间就将纸擦烂了,於是又窘迫地去扯了些来包起,站起来去找垃圾桶。

「金伯伯既然有多年不见的老友,今天就不用在这儿劳累了吧?」白芷似建议又似疑问地说着,陪着在一旁斟茶,因不知如何称呼,只能礼貌地笑笑。

「没得啥子,甘蓝,你过来。」金师傅开口时,一贯嵌着笑意的脸上,只有严肃冷峻。

甘蓝背着手站过去,如同放课後被老师留下来的孩子。

「你妈妈生前一直给你说,你爸在你出生前出车祸死了,她撒了谎。」

甘蓝猛抬起头瞠视着金师傅,惊惧地斜过眼去看了对座的男人,甘凌云垂着头,双肘撑在桌上,握拳的手指不停抓挠着手心。

「你妈怀你的时候,你爸帮人打群架,捅死了人。那个时候在严打,判得很重,无期,但是他表现好减了刑……」

「师父你乱说什麽呢…乱说什麽呢…」甘蓝面上颜色已变,困在眼中的水汽止不住脉脉成行。心脏在她胸腔捶击出奇怪的节奏,血液也以混乱的方式奔流。

白芷听得更是无措,但她确定的是,金师傅绝不至无聊到在这种事上骗人。

「你爸就是他,他叫甘凌云,出来後就一直找你。前段时间他在电视上看到你做菜,才开始守在我们饭馆门口等你。」金师傅仍旧陈述着,连白芷都觉得有些残忍了。

对面的男人颤颤地站起来,发声像咿呀学语的幼童一般生涩:

「甘…甘蓝…我是……」

「你不要说话……」

甘蓝耷拉着头,谁也不去看。

「我不管这些,我认谁当爸,谁才是我爸……师父,你才是我爸!」

金师傅红着眼眶站起来,要厉声叱责,可甘蓝已经夺路而逃。白芷追出去前,有些埋怨地回头说:「金伯伯,你这样也太……」

甘蓝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饭馆,此时文殊院街上最有名的点心铺子已经开了。排队的长龙里簇拥着男女老少,争先恐後地挥舞着手中的票子,喊着「给我两斤桃酥!」、「称一斤葱油酥!」或是「黑芝麻白芝麻糖一样一包!」,就像都把点心当饭吃似的——这繁冗之景几乎日日如一。

白芷没有多想,自後面握了甘蓝的手,果然如她所想一样冰冷。

「师父就是不想要我了,才编这些。」

「这就胡说了,你师父要是有这心思,还用等到现在?」

过了一条街,甘蓝停下站住。

「……我想请假。」

「请多久都可以,我陪你回家。」

步行十分钟就到了甘蓝家,一路上,白芷都会不停侧仰起脸去观察甘蓝的神情,怕她哭了,自己却没及时去擦拭;又怕她不哭,憋得心里难受。

进了门,甘蓝也无心去换鞋,自顾蜷缩在了沙发一角。白芷在她头上拍拍,觉得房间内有些森冷,就自作主张地打开了空调。

如果说北方的冬季冷得雷厉风行、豪放不羁,那南方的冬季绝对可谓是拖泥带水、暗箭伤人。北方虽然温度低,但是大风刮得敞亮;南方虽然暖和些,但是阴风吹得鬼魅。北方即使大雪压顶,但你只要不去雪地里滚、冰窟窿里淘,就能保一身乾爽;南方就算是只落小雨连绵,但根根银针见缝而入,顽固地待在墙壁里、衣橱内、棉被间。加之南方没有供暖,而热气重量轻,俱盘旋在上空,因而安在高处的空调总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给主人提供一丝暖意。

白芷去倒了杯热水来,放在茶几上,见甘蓝还把脑袋藏在两膝间,听见吸鼻声,便过来蹲在她面前,抽了纸温柔地替她揩拭。

「我没关系的,不要把你的事情耽误了。」

白芷听了,又心疼又有些气恼:

「你现在就是我的事情,别一个人强撑了,我懂你,不是麽?」

甘蓝不说话,歉疚地敛着眉,白芷抬手把她眉头的浅壑拂散,继续温声说:

「你想倾诉,我就听着;你要是想就这麽待着,我陪你。」

她又抽了两张纸叠了,夹覆在甘蓝鼻子上,甘蓝慌忙按住擤了,面露羞赧。

房间里稍暖和了些,白芷把大衣和围巾脱下,到卫生间拧了个热毛巾给甘蓝擦脸。

「乖,擦擦,老用纸脸疼。」

听话地擦拭起来,甘蓝此刻像只雨天里被人收留的小猫。

「你妈妈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乾脆这周末我们就一起去青城山吧,去看看你妈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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