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城邑距离雍丘不过一里,与雍丘县城比,这里不过是一乡里,城中有一富贾与秦军有往。
此富贾便是靠着秦军的支持才在雍丘城方圆三十里内成为首屈一指的大贾。
樊哙与几十名壮士在密林中商榷事宜,樊哙遥遥望着那庭院深深,高墙坚固的大院一阵头大。
粮草,这院内有诸多粮草,若能借来一是可借机向秦军发难,二是可缓解沛公军粮草短缺之压,这是樊哙此刻的想法。
如何取粮草,明抢肯定不行,刘季有言在先不可强抢,民心,刘季要民心。
粮草、钱财对于刘季是一个头等大事,举大事人难找,喂养人的钱粮更难觅。
樊哙一度不太明白,他曾问过刘季攻下一座城池,直接向富家、豪族“借”钱粮,谁敢不给,又有谁敢收!
刘季回馈是天下未定,往来某城池,众多诸侯来取如客,富家、豪族背后多有势力,一旦有变悔之晚矣,得城易,取人心难,难道忘却沛令乎。
樊哙虽是粗人,可天生聪慧,一听便懂。
秋风吹拂,绿色染彩,景色怡人,无人去欣赏这些奇花异草,百夫长纵马向樊哙这边驰来,下马向樊哙走来。
樊哙见百夫长脸色无任何表情,猜测消息不好不坏,道,“可知富贾行踪?”
百夫长早卸去战甲,一身的布衣,只是身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其余与黔首无异。
百夫长摇头,“难以进见,无处打听,吾在其宅院前蹲了许久亦未曾见其出入。”
樊哙点点头,示意百夫长暂且休息,心道,“寻不见人,或许只能明抢了,不信不出,到时再行借词。”
忽然樊哙如想起一件要紧事似的,一拍脑袋,刘季曾言世家豪族无不一爱酒色,寻人当向酒香脂粉地。
依山傍水,秋色怡人,三层酒肆前停着一辆三马车驾,装饰锦缎玉雕,还有几匹骏马。
车驾的西侧有一条小道,小道上十几骑向这边奔驰而来,为首的汉子甚是彪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煞气。
百夫长进谏道,“樊将军,如这第三家依旧无踪影,吾看还是另换他策,沛公那里快马已来催。”
这为首的汉子正是樊哙,他一直不想采取强硬手段,此刻无奈点头道,“若再不行,便用兵事手段。”
此间酒肆透着一股“富”气,便是此“富”气将樊哙等拦在门外,樊哙恐十几人引起酒家注意,故而仅带三五人。
乌云遮月,樊哙道,“路人经过此地,人困马乏,可否下榻一宿。”
拦截的不像是伙计,倒像是护卫,护卫这酒肆内的世家豪族,或许是吵嚷之声惊动了酒肆之主,下楼观之,借着油蜡火光见三五精壮汉子来投宿。
身上服侍虽为布衣,但却干净利索,三五人眉宇间皆透着英气,便道,“好生伺候几位来客。”
那精壮护卫应了一声,便引樊哙等上楼。
樊哙趁机环视四周,见一楼二楼皆为食饮之处,二楼更有单独的雅座,直到三楼樊哙见十几人站立在一间客舍前,那十几人皆怒目而视,似乎樊哙的目光打扰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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