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打听些事。”
颜青棠将要打听的事说了。
“提刑按察副使阮呈玄?你怎会想要打听他的事?”
见她不言,苏小乔瞧了瞧她神色,说:“罢了罢了,我也不问你详细了,看来你是真遇上什么事了。”
要不,也不会守孝期上妓院。
关于颜家家主因故去世的事,苏小乔也知道。
苏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颜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一些商人们少不得来花楼里寻欢作乐,这里的消息自然灵通。
这也是为何颜青棠会让苏小乔帮忙打听消息的缘故。
见她故做小意儿的模样,颜青棠笑了。
“行了,你不用套我话,我爹是去了,但日子总得过。至于违背守孝期规矩,我爹的性子我知道,他定不会怪我。”
说到这里,她声音黯了下来。
说起颜青棠和苏小乔的交情,那还是几年前,颜青棠正式从她爹手里接了部分生意。
时下但凡谈生意,哪有不喝点小酒,听会小曲儿,叫几个花娘陪着的?
那时的颜青棠虽聪慧过人,到底还年轻、青涩,远远还没有现在的成熟老练。甚至有点小倔强,觉得男子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不就是上花楼,听曲喝酒吗?
别人行,她也行!
颜青棠一向觉得,女子当自立,要想不让人用异样眼光看待,那就不要把自己当做女子。而不是一边顾忌女儿家身份,这不行那也不可,却又觉得旁人用异样目光看你不公平。
苏小乔犹记得,第一次见她,还是个嫩生生的小姑娘,却佯装老练的吩咐她,让她在一旁陪客时机灵点。
说是老练,其实让苏小乔来看就是不自在,紧张,不过出银子的都是大爷,‘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这头一回,第二次颜青棠更熟练了,她觉得苏小乔这女子机灵识趣,从那以后也不换人了,每逢要谈生意上花楼,便点苏小乔的牌。
至此两人便熟悉了,还因秉性相投,关系很是不错。
及至后来,苏小乔随着年龄增长,做上了花魁头牌,颜青棠也日益自信老练,游刃有余。
说起来都是感叹。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事。”
“什么事?”
颜青棠清楚苏小乔的性格,尽量用镇定自若的口吻把事情大致说了说,又道:“我想生个孩子,但我不想成亲。”
苏小乔本来正在吃果子,差点没喷出去。
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把果渣拍掉,又叫了丫鬟翠儿进来收拾。
待翠儿收拾完退下,她也恢复了一贯的镇定,回归柔媚入骨的模样,装得风淡云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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