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翼回来了?他怎么回来了?瀛子你穿上衣服!外面冷!”
我一口气跑到二楼,正对上拎着箱子匆忙跑上来的蒋翼。
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冰凉凉的,软乎乎的。
可这个人见我一身单薄,当即劈头盖脸教训,“你跑出来干吗?大衣都不穿就往外跑你作什么?”
我一个跃起,扑向这个人,蒋翼下意识扔了行李箱一把抱住我。
他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气,呼吸却温热得发烫,连肩膀的雪花都可以融化。
我脸孔埋进他的肩窝,他手臂紧了紧,在我耳边笑:“哎你干吗啊,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我气得推他要跳下来,被这人一把紧紧按在怀里。
我吸吸鼻子,不再抬头。
我们不是没有分离过,毕竟出生至今,相聚了太久。
可从来没有一次分开让我这样想念,没有一次重聚让我红了眼圈。
蒋翼抬头,似乎是从楼道的缝隙里和跟我下来的家长打了个招呼,才问:“黄瀛子你是不是又胖了?好沉!”
“才没有。”我小声反驳,闻了闻他的脖颈,确认还是我熟悉的他的味道:“这酒店的沐浴露跟家里还是一样的么?”
蒋大爷恬不知耻:“不知道,我三天没洗澡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脏死了!住酒店还不洗澡!”我一下子跳下来,转身就往楼上跑。
蒋翼在后面拎着箱子哈哈笑:“你都跑下来了还不给我拿箱子啊?礼物还要不要?”
“礼物留下赶紧走,回家洗了澡再来!”我快乐地喊。
礼物不要也行,你回来了,我好像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平安夜,真的快乐。
第50章
蒋翼到底是在我们家洗的澡。
爸妈怕他着凉,怎么可能让他来回折腾,四个大人重新开灶,端茶送水,问寒问暖。再等这个人擦着头发穿着一身新洗的运动服一身水汽地跟我抢炸鸡的时候,我就恨不得他继续留在北京别回来了。
冯姨问:“你姑姑还说这几天能回一趟北京,想和你见见,你倒先回来了。怎么这么些天都不来一个电话?”
“没空。”蒋大爷打个哈欠,“我说要早回来,老徐就把我的课程从早上七点排到晚上十一点,连辅导老师都熬不住了。我在火车上睡傻了,差点坐过站。”
我爸心疼:“怎么没叫我们去接呢,你跟徐老师一起回来的?”
“他家人从美国回来参加一个什么研讨会,留他在那边度假了。”
老徐的儿子是普林斯顿的高材生,毕业后和太太一起留在美国顶级的制药公司工作,这几年一直说要接他们老两口出国,老徐却一直接受返聘,一家人没能团聚。
冯姨说:“我们在国外见到过徐哲,他学生物工程的,跟你外公很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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