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另有其人“哎呦,林老板这是怎么了?这平日里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怎么还有人找上门来了?”
王庆来看似在为她开脱,可实际上就是在给赵浩上眼药,给他递把柄呢。“呵,我说呢,原来你们家就是黑心的店,只做表面功夫,否则我这弟弟怎么吃了你家烤鱼后,差点断送了性命。”
二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如果不是王庆来偷笑的表情太刺眼,林芸兰都要怀疑是不是两个人串通好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弟弟今天没有在我摊子上买烤鱼,会不会是误会了?”
林芸兰态度不卑不亢,给对方个台阶下,至少话语要缓和些许,这样双方起码还有谈话的余地。可赵浩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对谁都是无法无天的架子,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底下。“不可能,他亲口跟我说过,就是吃了烤鱼才难受的,很快就昏迷送到医馆,不信就叫来医馆的郎中,让他说说,是不是你家烤鱼惹的祸!”
赵浩撸起袖子,露出宛如柴干的胳膊,力气估计连只鸡都杀不了。“你躺着,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凭什么你能全部都记得清,还如此的肯定,我看你就是心虚,所以才一口咬定我弟弟没来过。”
林芸兰哭笑不得,随后又无奈摇头,瞥了眼担架上的人,耸肩摊手,一个小小的动作,仿佛说了无尽的话。她摊子前每天的客人多是不假,但是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他们,还是能够留下不小的印象。“如果你弟弟来了的话,我肯定能够记住。”
林芸兰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赵浩傻在原地,脸上莫名有些疼。她瞧着他懵懂的模样,憋笑询问贺昀:“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客人,或许是我遗漏了呢。”
贺昀如实摇头,表示没有,贺昀身上有一种让人无端信服的魔力,所以在场的人都信了大半。“赵浩,会不会真的弄错了,这两家烤鱼呢,要不你先带你弟弟回家,清醒后再问也不迟。”
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出声给他支招,否则按他的强盗逻辑,非要给林芸兰安上这个名头才能心安。赵浩还没说话,王庆来一层三尺高,指着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哦,她林芸兰的烤鱼没事,就我的烤鱼出问题了是吧,你安的什么心,还是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说出遭雷劈的话!”
开口的那人还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被他指摘得脸色赤红,无法立足。“我不是你说的,我只想让赵浩先回去,反正都在这镇上,跑不了。”
老人好心解释,证明自己的初心是好的,殊不知又落到王庆来手中成了把柄。“我跑不了,不过我可是听说了,林老板的家好像不住在镇上,每日推着板车起早贪黑来这里,大家伙谁知道林老板家住在何处啊。”
王庆来大声询问,人群中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回答,很快传来不小的窃窃私语,都在讨论林芸兰到底住在哪儿,好像从来没人知道。“大家不用好奇,我家住在镇西的林家村,随时可以去打听,这跑不跑路跟这件事无关,若是真的挣黑心钱,哪怕是他亲戚来,想必也得脱层皮下去。”
林芸兰冷眼旁观,任由王庆来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搬弄是非。她三言两语重新掌控大局,所有人都注意力再次转移到她身上。“我这里还剩下几条鱼,你若是不信可以拿回去试试,都是今天同一批的。”
林芸兰郑重其事跟赵浩商量,他无非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讹钱,可林芸兰偏偏不能让他如愿。一来把钱给赵浩这种恶心人,她心中不爽,二来,如果当初给他钱的话,等于变相默认她的鱼就有问题。给钱代表心虚,届时一万张嘴来也说不清楚,生意也就彻底砸了。想必赵浩以前频繁用这种法子得逞,才会让他屡试不爽,从而变本加厉。赵浩有些拉不开面子,板着一张臭脸,半眯着眼睛作凶恶样,单手叉腰,另只手点着林芸兰的额头。“没错,我说的就是你,要么赶紧赔钱,要么,你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
赵浩猛的抬手,之前抬着担架的男人一拥而上,站在他的身后。林芸兰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指尖掐住指腹的肉,利用疼痛将笑憋了回去,额头冒出一层薄汗。真的是……赵浩是个麻杆,他手底下那些所谓的小弟跟他如出一辙,以至于明明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力壮小伙子聚在一起,反而像几根竹竿立在那里。“我看你也是一个女人在这边做生意,最好还是学聪明一点,乖乖把钱交了,除了我弟弟的药钱,兄弟几个陪你在这耗了这么长时间,总该再给点买酒喝吧。”
赵浩再次会错意,把她长久的沉默当做害怕,坐地起价,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示意给钱。“那可不行,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又不是我家的问题,我不出钱,至于你说的做生意……”林芸兰淡淡往贺昀一瞥,后者直接向前半步,非常负责当个沉默的打手。贺昀假装无意活动,手腕露出沙包大的拳头,再加上他本就冷淡的面庞,不怒自威的气势,谁与之对视,都会不由得腿肚发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好,去请郎中,到时候你就明白什么是痛了!”
赵浩欺软怕硬,话风一转,又变成了以礼服人了。他转头吩咐小弟赶紧把郎中请来,自己守在担架旁,期间担架上的男人哼唧两声,得到的只有他不耐烦的训斥。“别乱叫,等钱拿到手了再给你抓药,郎中说死不了。”
林芸兰于心不忍,转身去摊子上倒了碗凉茶,又拎着两个小板凳过来,贺昀连忙接过。“把这给他喝了,会好受些。”
林芸兰送去凉茶,赵浩根本不领情,别过脸朝别人说风凉话。“看到没,心虚了,不然怎么能送来凉茶,听到我去请郎中就怕了。”
林芸兰差点没忍住把凉茶甩他脸上,不过还是不忍心看病人受苦,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细细给他喂下凉茶,然后离开。“等郎中过来,自有揭晓。”
说完,她跟贺昀坐在小板凳上,安静无声等待郎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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