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曼惊魂不定地站在门旁,满头冷汗。他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是与一颗子弹擦身而过。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遭遇这种事情了,也是苏蔓不知第几次遇到危险。苏莱曼舔舔嘴唇,又是一踹房门,自己则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墙后。
这回没有子弹射过来。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苏莱曼不敢探头,无法确认对方是否还在拿枪瞄准这里。这时,从天花板内传来一声钝响,还有指甲划过通风管道内无机玻璃钢板的声音,那是只有留了长指甲的人才能划出来的声音,那是苏蔓在划出声音。
这是给他的信号吧?基于这种认知,苏莱曼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就已经闪身出现在了门口。
房间内空无一人,排风口被打开了,地上有个碎了一地的茶杯。
苏莱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电梯来到一楼,跑出酒店绕着大楼转了一圈,没看到可疑人物和可疑车辆。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巷子里的墙上,他眯着眼睛思索着对方可能将苏蔓带去的地方。
出于美观,这家酒店的排烟排风管道是做了隐秘处理的,苏莱曼无从得知出口在哪里,他也不想询问酒店员工而后守在那里,因为他知道,这群人不见得会一直爬到出口。最大的可能是,对方在酒店里订了房间,从那个房间的通风管道爬到苏蔓的房间,绑架了她后又沿着原路回到了那个房间。
这里不是土耳其,苏莱曼没有权限去调监控,他有的只是一部电话。
苏莱曼报了警,寄希望于警察的到来能惊到那帮人,从而尽快将苏蔓带离酒店,让他发现踪迹。
苏莱曼并不担心那些人会对苏蔓的性命造成威胁,因为从对方手里有枪,但苏蔓依旧能摔破玻璃杯和刮出声音提醒自己这一点来看,对方没有要她性命的意图,也可能是暂时没有这个意图。不管怎样,苏莱曼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苏莱曼报的警是见到有人持枪进出酒店房间,用的是当初买给苏蔓用的卫星电话。从非洲回来后,她就将这部可能再也用不上的手机还给了苏莱曼。
“再也用不到的玩意儿,我要来干嘛?”苏蔓当时超级不屑地将手机扔过来,那表情在苏莱曼脑中历历在目。
苏莱曼收好电话,回到酒店大堂,向前台要求取回他一直寄存在这里的东西。
他之所以每次来迪拜都住这家酒店,并不因为是这里的常客,住习惯了,或者有什么优厚待遇,而是因为迈特恩用他的会员卡,在这家酒店里寄存了一些紧急时刻需要用的东西。不止这一处酒店,在很多国家和地区,苏莱曼经常需要去的地方,迈特恩都找寻了一些可以长期寄存物品的酒店办了会员,并存放了一个装了相似物品的盒子。他这么做是在苏莱曼于费城那家地下停车场内遇袭后才开始的。
拿到未曾被人开过封的盒子后,苏莱曼没在前台将东西取出来,而是夹着盒子离开了酒店,在无人的小巷里拆开了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两把瑞士产的迷你手枪,每把都附带一个弹夹。苏莱曼手里扣了一个,将另一个挂到皮带上,弹夹胡乱塞到了口袋里。
警笛声阵阵,由于报警人言辞里透露出的枪械内容,迪拜警方用最快地速度出警并开始对酒店每个房间进行大排查,酒店一楼也拉起了警戒线。
一批批客人被撵了出来,有和苏莱曼住在同一层的客人大声嚷嚷着说没见到有拿枪的,倒是见到有踹门的,他们只看到苏莱曼踹的那几脚了,却没见到那颗子弹。不过这没关系,听到这番说辞的警察自然会立刻去那个楼层查看,然后墙上的弹孔便能肯定那个不知名的报警人话中真实性了。
一个背着个人的亚裔男子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经过盘问,警方得知这是个背着妹妹来迪拜看病的韩国人,他所属的商业公司分部位于阿布扎比,由于妹妹得了肝癌,特意请了假带她来迪拜就医,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之前打了带有安眠效果的镇痛剂。看着那名瘦弱得脸色泛黄的女孩面容,以及这名哥哥愁苦的样子,迪拜警方并没有过多盘问就放行了。背着女孩,那名韩国人接过经过警方检查的背包,站在路边打起了车。
苏莱曼站在远处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阴影下,将这一切看得个一清二楚。他记下了出租车车牌,也打了一辆车跟了上去。
“警方办案?”听到是要追踪前面的车子,司机挑了挑眉,自以为是地猜测着。
“我们围住酒店大楼就是装装样子,是为了逼得坏人去联络他的组织。”苏莱曼顺着对方的话编了下去,手里也不闲着,将车牌号发给了他认识的迪拜政府高层,求他帮忙追踪。“我是便衣,肩负着追踪到目的地的重任。”
“那您这样追下去太容易暴露了。”司机看过很多特工电影,头一次在现实中遭遇这种情况,巴不得炫耀自己的头脑。“我们一直跟对方走相同的路,他们早晚会察觉的。”
这道理苏莱曼也知道,可除了跟着,还能做什么?
第142章 惊险跳车
“车上都有定位系统,你们难道不能跟交通局合作,直接在电子交通信息网上跟踪吗?”
苏莱曼低头苦笑了一下。他现在正在和那位朋友联系,就是希望对方能这样做,可凭什么帮他?而且就算对方想帮他,也要给交通局一个交代吧,那朋友又不是交通局的领导者。
“喂,烟枪啊!”等红灯的时候,司机违反交通规则,打起了电话。“帮我盯着一辆车,车牌你记一下。”
苏莱曼一愣,抬头看着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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