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总是不如段逐弦会哄人呢?
跟在段逐弦身后下车,一路进屋,上楼,来到段逐弦的书房。
为了保留一些彼此的私人空间,江杳平时很少进这里。
眼下大步流星地跟进来,有点像是入侵,但他管不了这么多。
靠在门边,江杳看着段逐弦脱掉宴会上穿的正装外套,拉松领带,转身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江杳缓缓走到办公桌边,有点丧气地试探道:“段逐弦,你气怎么还没消啊?”
段逐弦抬眼看向他:“消了。”
江杳闻言,求和的神情瞬间化作不满:“既然消了,在车上为什么拒绝和我接吻?”
“刚消的。”
段逐弦说。
他也想多生一会儿气,让江杳尝尝以身犯险逞英雄的后果。
但当江杳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他就不舍得再苛责一点。
人是他强求来的,全责在他,江杳没有义务为他改变自己的个性。
他需要做的,是尽全力保护他爱的人,而不是为江杳预设一条又一条必须万分当心才能走过的独木桥。
段逐弦绕开办公桌,朝江杳走去。
江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段逐弦揽住后腰,封住双唇。
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推得往后跌跌撞撞好几步,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好在段逐弦一直搂着他,才没摔下去。
书房不算太大,很快没了退路,被按在置物架上的时候,江杳不小心碰落一个东西,有什么哗啦啦撒了一地。
他下意识地朝旁边看去,被段逐弦掰回脸,提醒他专心接吻。
一吻结束,江杳喘着气,才发现被他撞倒的是一个箱子。
他蹲下,捡起一个奖牌、一枚钥匙,又拿起一个宇航员公仔,看了一圈地上其他物件,突然意识到,这整个箱子装的,好像都是有关他的东西。
譬如手里这枚机器人大赛的银牌,而那届的金奖归他所有。
领奖的时候,是他亲手将银牌挂在段逐弦脖子上的,除去由衷地欣赏,还有点年少轻狂时打败强敌后那种无法克制的得意。
但段逐弦却平静望着他,弯起万年不动的唇角,一点都没有输掉比赛或者被对手辱没的不悦。
钥匙则属于高中一个废弃的小仓库。
当年他和段逐弦意外搭救了一只怀孕的母猫,悉心安置在学校废弃仓库里,每天轮流去给它喂食,后来等母猫顺利生产,他和段逐弦便将大小猫咪送养了出去。
再后来,那间仓库被学校重新利用,换了大门,钥匙自然也就没用了。
还有这只宇航员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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