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香泽似有魔力,沾上就欲罢不能。便凭着本能驱使,辗转深入。
扶背的手移至后腰,腰肢一捻捻,浑似迎风摇摆的弱柳,只恐稍一使力就将它折断。
心下生怜,却又忍不住更增贪念,把这柔软若绵的身子揉进怀里,渐失了分寸……
孟弗像是涨潮落潮之际无依的浮萍,依着他、攀着他,任他施为。
春夜寒凉,帐中温度却节节攀升。
不知不觉已是衣衫半褪,露出一片粉腻酥融。
魏骧的手又宽又大,骨节分明,布满坚硬的薄茧,掌心略微干燥、粗糙,抚过凝脂似的肌肤,激起一片战栗。
孟弗咬唇闭目,修长如玉的颈项仰起,迷迷糊糊地想,这是揉面团呢?
另一只大掌已来到脚踝。
“咝……”
意乱情迷间,这一声不免大煞风景。
星眸睁开,眼底欲焰犹自烈烈燃烧。
孟弗眼尾湿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五郎君,疼——”
魏骧僵了一下,“我……”他一时忘情,忘记她还伤着。
刚刚还紧密纠缠的俩人分了开,孟弗拉起滑落到肘弯的上衣遮住香肩。
魏骧气息微乱,胸膛起伏急促,看上去不太好受。
孟弗见状,似有不忍,吞吞吐吐道:“不然,妾用手……”
魏骧愣住。
孟弗苦着脸:“别处也行。”
魏骧盯着她,眉心逐渐拧成了个疙瘩。
豁然起身,一语不发,阔步出了军帐。
孟弗抚胸长出一口气,忍不住吐槽:“也太硬了。”亲热之前不知卸甲,硌得生疼。
探头伸颈往外看了看,心想,事情应该算是蒙混过去了。
谅他也不会对个伤号怎么样,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松缓。
时候本就不早了,白日奔波,又经那一场兵祸,这一放松下来就止不住犯困。
稍作清理,把揉乱的衣裙重新穿好,矮几搬下床榻,疲累地躺倒。
这营地并不是战时临时搭建的那种,长麟军长期驻扎于此,魏骧又常宿军中,环境虽简陋了点,被褥什么的倒还算干净。
孟弗又是个不择床的,上下眼皮很快打起了架。
魏骧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榻上的人呼吸轻匀,已经睡着了。
孟弗都诧异自己能一觉睡到天亮。
早膳送来,除了粟米粥、腌咸菜,还有一碟肉干。
昨天那个勤务小兵说,他们将军治理军队严明,处处以身作则,和普通士兵吃同样的饭菜、用同样的被褥,从不贪安逸之乐。
军中除了上层军官将领,寻常兵卒不常见荤腥,将军既然和他们同锅而食,自然也是一样。那碟肉干还是额外给她加的。
孟弗挑眉,能和士兵同甘共苦打成一片的将军才能得人心,这是一个很朴素的道理,却并不容易做到。
“你们将军不错嘛。”她随口道。
方才洗漱回来,她在营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书案上摞着吴子、六韬、练兵实纪等兵书,都翻得起毛边了。带兵练兵的空隙还能坚持学习,习惯挺好。
勤务小兵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将军不仅和我们一同生活、一起进食,还亲自指导我们训练。这次和保义军作战,将军也身先士卒……”
无论是军使还是刺史,地位无疑都是高于士兵的,而魏骧的身份又不止如此,他还是节度使的儿子。
可他却并不高高在上,相反,他尊重并善待每一个兵士。
自从他担任长麟军使以来,在他的震慑之下,军中再无人敢克扣伙食,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士兵们生活有了保障,也有了杀敌建功的盼头,自然信服他、愿意给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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