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月的院子比较偏僻,光照不行,后面有一大片竹林,阴冷潮湿。
陆应淮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苏沉月的院子。
他很少来,来了也没注意过这些。
很多时候都是苏沉月到他房中去伺候他。
但他记得,苏沉月院子前有一大片月季,此时的月季已经烂进泥土里,化为尘埃了。
陆应淮声音沙哑问:“这月季怎么不继续种了?”
丫鬟随口回道:“回大爷,月季是夫人说大爷喜欢才种的,每日亲自照料,您这五年在外,夫人还老是念叨,怕您回来的时候赶不上这月季的好时候。”
丫鬟是留在苏沉月院子里的,在苏沉月问愿不愿意跟她走的时候,丫鬟犹豫了。
在她看来,在将军府自然是比跟着苏沉月有前途的。
可现在看来,她怕是走错了棋。
陆应淮失神地看着这片月季花圃。
他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来细枝末节,应该是在他落难时,他和苏沉月躺在漏雨的茅屋中。
苏沉月从山间归来时带回了一支狗尾巴草。
他对狗尾巴草嗤之以鼻,认为苏沉月没见过好东西。
所以他道:“你见过月季吗?我认为月季更好看,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看花。”
苏沉月笑着,满脸幸福地窝进他怀里。
殊不知,那时的他只是随口一提。
他也不喜欢月季。
可他的无心之言,却被苏沉月记在心底记了那么久。
陆应淮突然感觉到脸上一湿,他抬手抹了抹眼角。
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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