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来了,愣住,刚刚勾到手的药突然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我赶紧走进去蹲下捡。
“要拿药就按铃让护士帮你。”我一边捡药,一边说。
陆云州的声音沙哑:“婉婉,你来了?”
我站起身,看着他殷切的眼神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我不自然地递过鲜花:“给你。送你的……”
陆云州收了花,神情有点黯然。他捧着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里空气有点尴尬。
我没话找话:“你……你那个好点了吗?”
陆云州恢复正常:“我没事了。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断了的骨头接起来就好。”
我拿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斟酌半天:“你要是觉得国内的医术不够好,可以去国外。我让齐婷帮你联系。或者是联系最好的康复医院。”
陆云州落寞笑了笑:“不用了。我问了医生,我的腿就这样了,不好不坏。”
我看着他心灰意冷的样子,叹了口气:“云州,你振作点。虽然我没有这个资格说。”
陆云州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谢谢你。说起来,我真的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死在山里了。”
我沉默。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我学会了闭嘴。
陆云州问:“婉婉,你什么时候和慕御白结婚?”
我抬头疑惑看着他。
陆云州的脸色很差,有种看透一切的疲倦。
他自嘲笑了笑:“告诉我吧。我好让自己死心。”
我低声说:“具体日子没定。但是明年开春吧。开春先订婚,然后旅行拍婚纱照,再回国结婚。大概是这么个流程。”
陆云州沉默了。
我也沉默着。
接下来说什么好呢?
他说恭喜我?我说客气了?
还是他哭着求我不要嫁给慕御白?而我委婉说我们结束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谁都说不出口,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
虽然我们两人已经心知肚明羁绊已经没了,往后余生就是渐行渐远,再也没有交集……
病房里的气氛令人窒息,令人想要哭。
明明,明明是那么爱。
年少时那一腔滚烫的爱情倾洒下来,本以为是可以照亮我的光明,却不知道灼伤了两个人。
陆云州打破沉默:“这两天我了解了公司近况,婉婉你做的挺好的。”
我摇头:“我只是赶鸭。子上架,做得好的是三位助理。他们能力很好。”
陆云州轻笑:“那也是你做的好。如果你不是给他们合适的权力,合适的舞台,他们也不可能做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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