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心想,所谓相由心生,此物长相如此丑陋,说不定他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从他刚才所说的话中,有些话与中原古书所记不同。想罢决定再问他一些问题,于是说道,你说的,是人们人鱼族首先来到这个世界,而后才是盘古族的到来,可是为何我们古书上也记载有大洪水的事?再就是我在这次航行中,多地多个王国的人,也有关大洪水的记录?你刚才所说,明显不对的。
人鱼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说的确实没有错,我们人鱼族是最先到的,而后是有几个族群到来,就在这几个大湖边上建立起定居点,他们也是分阶段来的,比如那第二批陆地人,就是我下一站到达的阿及,他们起初来的是长生人,不是肉身人。因为当时这个世界的环境还不能让肉身人生存,你是知道的,在盘古没有植入磁性棒之前,这个世界都是混沌的,没有阳光,地上一棵草也不长,所以肉身人是很难在这里生存的。而我们生活在湖里,反而有更多的生活物资。
停了一下,人鱼接着道,很多的事还不能一次讲得清的,比如,你们这个族群比我们慢到这个世界一点点而已,当时先来了长生人,建立基地,而后开始了各种活动。生产肉身人,但必需创造出适合肉身人生存的条件,所以有盘古的行为啦。当然你们族群先到,办事也就比别的族群先一步,当下百年大雨前,已制造出完整的肉身人,但还没有教授技能大雨就来了,把你们的基地都淹没了,好在肉身人不用依靠基地供给,自己向着高处跑,结果你们种族一路跑到平顶黄山上。
“你是说我们祖先跑上了黄山?”朱尚奇怪的打断人鱼问道。
人鱼笑了笑道,错了,是平顶黄山,就是后来你们所说的黄土地,中土西部地区。
朱尚一听,明白了人鱼所说,他所说的应该就是现在中土的西、陕一带。虽然人鱼不知道现在的名字,从他叫出地名字,却知道那里的大约地貌,真是太奇怪了。这些其貌不扬,生活在水里的“人”竟然能知道得这么多。
人鱼接着道,当时你们族群的肉身人,被大水一路赶着,只能向着高处爬,一直爬到了平顶黄山上。那里看起来高出很多,于是在那里扎根,只是你们族群的肉身人还没有植入智慧,所以只能从野蛮人一步步发展。好在你们母星还知道你们的存在,时不时的给你们输送智慧。
朱尚一脸的错愕,看着人鱼久久无话。人鱼好像明白了朱尚的表情。接着道,
母星上的事,说起来太多,只能这样跟你说吧,他们是偷偷的给你输送智慧的,比如你们族群中,突然就来了一两位圣人。我以为这些圣人是天生的啊?其实他们在出生时,你们祖星上不人,把智慧注入到他们身内,他们才能够比其他人智慧起来。
“那为何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所说的祖星上的人呢?”朱尚反问道。
这些事是后话了,现在这个世界,不是一两个高级世界所能掌控的。以前打得你死我活,你干你的我干我的,现在不行了,定下的规则就得遵守。现在是所有有祖星的,不能一下子把智慧注入到这个世界的肉身人。而且还得偷偷的给,所以你们,包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看到祖星来的人。
“哈哈。你搞个死循环来骗人不成,这样子就无法证明真实与否了。”朱尚笑着说道。
人鱼摇了摇尾巴道,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呢?现在追杀我的已走远了,我想走一下子可以走,何必与你说这些话,浪费我的时间。冤你还是个读书的,难道没看到你们古书上讲的墨子么?
“墨子怎么了?一个木匠而已。”朱尚冷冷的道。
人鱼淡淡的道,真是不知道不害怕。墨子就是得到你们祖星人的指点的。你看他制造的木飞鸟,能够在天上飞行三天而不掉下来。他家没读多少书吧,而自从墨子之后,还有谁能制造出这样的木飞鸟呢?他就是只得到技术智慧的一个肉身人。要是他还能得到着作智慧,那他们的技术就能流传下来。那你们族群发展会快得多。
人鱼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平静的海面,朱尚也望着水里的月亮发呆,心里想,这人鱼说来也不无道理,真的有的人读再多的书,也无法制造出什么好玩艺来,而有的人好像天生就会某一行。就如墨子,制造的好多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朱尚正想得入迷,人鱼说道,谢谢好心人,这就去了。只听“卟”的一小声,人鱼顺着船舷溜下水,只见一小朵浪花过后,再也不见人鱼的踪影。
当太阳从东方海面上缓缓升起时,朱尚他们的船已接近人鱼所说的阿及了。但此时的朱尚却不认识这里,估计这条船上所有人,只有船老大会认识这里。
当远远望到大陆的海岸线时,船老大的叫骂声也就开始了。他那破鼓一样的声音,一直响彻在船上,众人在他的叫骂声是,手忙脚乱的干着自己的活。巨大的海船终于缓缓的驶向这里的码头。
在近岸处,众多的船出现了,这里的船身瘦长,双头卷成天鹅胫形。再细看这些船,出乎意料的发现,竟然是用草扎成的。虽然是一种草扎成的船,却也能有搭载不少斤两。除了人在船上外,还有物品。更甚者还看到搭载石头的,可见这种草船的质量非同一般。
海船进入港湾,大大小小的船只特别多,可见这里的繁荣。这里的人,褐色皮肤,深眼窝,长脸,卷曲胡子,喜着白色衣服,惯用头巾。头巾是一块又长又大的白布,经过缠绕而成,缠绕成后看起来就如一顶帽子,而且这样的“帽子”造型基本相同,不了解的外地人,还以为是统一制造的。
在熙熙攘攘中,海船平安靠岸。望着码头上人来人往,搬货的,采购的,观看的,就如蚂蚁一样在大堆大堆的货物中来回穿梭。这种情景自从离开了泉州港,到了今天才又看到这么大规模的码头。
眼光透过码头望去,眼光所及都是漫漫黄沙,高低起伏的沙丘,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金光甚是好看。远处沙岭上,运货物的骆驼队,被阳光拉长了影子。
站在船头上看景色正看得出神时,被一声呟唤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地管码头的上船来了。他们宽大的白色衣服,腰间挂着一把大弯刀,手上饰物多多,指环镶嵌各色钻石,指环比例太大,显得与手指不协调。而且这样的指环,有时戴了好几个。手环也很大,就如中土锁犯人的铁环。
这几个码头管事一上船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船上的第一个人,也不说话,那又深又黑又特别白的眼睛,配上那腰间的长弯刀,看得人心惊胆战,深怕他们下一秒抽出长刀就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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