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指关节变得煞白。jchenghbgc
为了做到兼听则明,我把频率调到国家电台,收听有关报道。尽管我的想象力相当丰富,也没想到会听到以下内容:
“国家博物馆的缪里尔?布兰敦现在正在我们的演播室,她会跟大家谈一谈最新的考古发现……”
我错过了采访的介绍部分,因此乍一听到缪里尔的名字,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我感到自己的脸『色』都变了。她为什么要接受采访?以前,当开发引起争执时,她总是躲得远远的,因此得罪了在世界文化遗址工作的人员。现在她这样做是想挽回自己的声誉吗?
“在回答我有关此次发现有何意义的提问之前,”一位男主持人用训练有素的声音问道,“您能否告诉我们什么是‘沼泽干尸’?发现的频率有多高?尸体来自何处?”
布兰敦炫耀着标准的信息,顺便提及博物馆的一些展品:从1821年发现的嘎拉哥人一直到2003年在克罗汉山沼泽出土的无头男尸。
“你们会保存这具干尸吗?”
“那取决于尸体的保存情况及其历史意义,历史意义取决于尸体的年龄。”
这是考古专业人员老生常谈式的回答。沼泽干尸极为罕见,即使是部分保存完好的尸体也应该被保存起来。
“你认为目前这具尸体的年龄是多少?”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不可能很久远,因为发现时,尸体距离地表的深度比较浅。”她为什么用如此贬低的口吻讲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沼泽地里埋藏着更多的干尸,你们会要求现场的开发工程暂停吗?”
“不会,这是单一的、一次『性』的土葬。尸体已被转移,再过几天我们将完成对发现现场的勘查,然后,开发商即可恢复现场施工。”
布兰敦如是说。国家博物馆的发掘部主任竟然如此表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两三天?在这样有限的时间内,不要说发掘了,就连绘制一幅详细的地形图都很难做到。我能想象到全国的考古学家今天吃早饭时都会大跌眼镜。她竟公然站在开发商那一边。
我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把车子停在路边的一个入口,关掉收音机,想整理一下思绪。好像国家一夜之间发生了兵变,取代合法当局的是一个新的政权。
发动机仍然在工作,车内的温度突然显得令人难以忍受,所以,我把电动车窗摇下来。当车外的冷空气涌入时,我的呼吸就像一缕烟雾升腾到黎明前的黑暗中。缪里尔?布兰敦为什么要反对对现场进行必要的测量和发掘呢?
伊弗斯。他肯定已经获悉博物馆的决定及其背后的原因了。抑或他像我一样也是刚刚得知这一消息。刚刚听到布兰敦在电波里将自己的军,而自己连与之争辩的机会都没有。这很有可能。
透过门口的铁栅栏,我看到东方靛蓝『色』的天际变得一片橙红。我按下电钮将玻璃摇上去,看一眼倒车镜,挂上一档,打着转向灯,缓缓驶出。我正在一心多用,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自己反应却有些迟钝,手机并不在机座上,而是放在旅客席上——我永远也改不掉的习惯。我一脚踩离合,另一只脚踩刹车,赶在语音留言启动前把手机抓起来。
“依兰,是我,特伦斯。你在听……”
“缪里尔?布兰敦在收音机里的讲话?是的,我刚才在听她讲话。特伦斯,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不起,依兰,我昨天晚上才得知这一情况,当时太晚了,不忍心打扰你。今天早上6点半左右给你的手机留了言。你没收到么?”
当时我在跟科林通电话,记得当时手机掉到床下,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看手机屏幕。
“我没查语音信箱,特伦斯,谢谢你给我留言。”我想他没给我发短信。“缪里尔为什么如此专横弄权?”
“政治。”
“是小‘政治’还是大‘政治’?”
“什么意思?”
“是内讧还是『政府』干预?”
“都有点。”
“幕后策划者是谁?”
“始作俑者是那个叫特雷诺的家伙。”
“所以他能够建酒店了?但我怀疑他是否有计划许可,他不可能拥有在纽格兰奇对面建大楼的许可,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伊弗斯笑了,显得有些愤世嫉俗。“难道你不这样认为么?就目前这个『政府』而言,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着什么急呢?哪来这么多的压力?我昨晚上甚至接到特雷诺的电话,他要我少管闲事。”
“我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着急。我只知道此人神通广大,而且正在动用自己的关系。”
“幕后的政客是谁?”
“你看,我们俩都在用手机讲话,眼下我可不想冒险评价什么了。”
即使是伊弗斯,也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偏执。“哦,快告诉我吧,特伦斯。”
“应该是位部级领导。”
“是缪里尔告诉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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