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官员跳出来勉强梗着脖子反问:“大人说他是叛贼木桐派来的奸细,有何凭证?”
这个质问便可见险恶用心了。
直指萧恒他们是用这一招来镇场子,死的人未必就是土人,更未必就是木桐的亲信。
苏嵘的目光立即牢牢盯住那人,挑眉冷笑:“这位大人不知官居何职?”
那人被苏嵘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却还是强撑着道:“下官云南参议陈小林!拜见皇太孙殿下!”
“很好,参议大人,你不认识这个在土司身边的杨将军情有可原,那么,有你认识的。”苏嵘冷笑一声,面色无波的又朝后扬了扬手,很快,便又有一队士兵押着一队人过来了。
苏嵘高坐在马上,马鞭一挥,朝着那些人点了过去,指着他们问早已经面无人色的陈小林讥诮的问:“土司的人你们不认得,那么,如今这帮人,你们可认得?你们若是不认得,便由本伯为你们指出,让你們认一认!”
崔大儒在后面摸着胡子,老怀安慰。
年轻人,便该如此有锋芒,魏德胜等人,的确就该留待这个时候用,正好,官职够,罪证本身也是确凿的,拿他来开刀,整治云南官场,正是再好不过。
他只不过是在昭通的时候略微提了一句,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办法,可是萧恒闻一知十,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足可见萧恒是何等的机警,反应又是何等之快。
好,好的很!
那个参议陈小林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怎么会不认识?
他不认识谁,也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啊!
总兵大人,掌一省军权。
参议说不出话。
此时的廖经续虽然面上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是心里却也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魏德胜竟然落在他们手里!
作为云南总督,原本廖经续本该是军政一把抓的,但是没有办法,魏德胜在云南扎根多年,他根本不能越过魏德胜把军权抓在手里,魏德胜此人,阴险狡诈,却偏偏会做人,尤其会说一口流利的方言,在当地百姓当中声望很高。
许多事,只有他出面才能摆平,许多事,也只有他才能做。
因此,当年的成国公对他也是十分信任的,并且也靠着他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哪怕是后来成国公倒台,因着魏德胜在土人们心中的地位,和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也没能抓住魏德胜的把柄。
其实,钦差在昭通遇袭的事,难道作为云南总督的廖经续不丢脸?他不憋屈?
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哪怕是知道跟魏德胜他们脱不了关系,但是,他也不能自己跳出来,说这是魏德胜的主意。
没有证据,容易被人反扑。
而后,钦差脱险,要来昆明,他也是高兴的,太孙殿下没事,他身上的罪过总是小一些。
总之,他的情绪很是复杂。
但是,他全然没有想到,原来钦差已经收拾了魏德胜,把人抓住了!
主要是,抓住了魏德胜的事,钦差并没有在公文当中提到,让他们接驾的公文中,也并没有提到此事。
以至于,如今魏德胜忽然露了脸,廖经续等人是震惊有之,但是更多的还是叹息和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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