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议泽起初没将她身边人当回事,可蒋理承实在太过夺目,不需要刻意去看,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璀璨。
就像月辉,不问他,也挂在那儿闪烁。
此刻不等方幼萍开口,便先回过头来,与他对视一眼,便出于本能地、匆匆移开目光。
“您是?方同学的家眷吗?”
刘议泽努力规避他身上的威压,强迫自己有勇气,若是连面对他都不敢,甚至对方还未动手。以后还如何奢望能战胜他,尤其在他倾倒性碾压的时候。
“我是她未婚夫。”蒋理承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他不算个太深思熟虑的人,因为这些年参与的每一场战役,都是倾倒性碾压。
所以在同秦校长嘱咐的时候,随口说了她是自己女儿。现在想想,何必遵循潜意识。即便她没有埋怨,自己也想改口了。
方幼萍的目光,有一瞬间亮了起来,随后立即低头,死死地咬住嘴唇,这点疼让她清醒,避免陷入从前的沉沦,也好过在人群失态。
刘议泽的惊讶不加掩饰,他已经努力克制了,毕竟不是小毛孩子。
可才读大学的年龄,刚三十岁出头,正是象牙塔里不见刀枪的毛头小伙子。
“我还以为,您是她叔父呢。”他的深思熟虑,看起来也像不假思索:
“真的吗?方同学!这位先生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面前的男人看不出年龄,有岁月刀削斧凿的痕迹,可作为上位者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还是使他让人捉摸不透。
“萍萍是新来的,以后就要麻烦你们多照顾了。她不懂事,也吃不了苦,我更是不愿让她受一点点委屈。”蒋理承若是随随便便就被个小娃娃看出来了,这些年戎马倥偬就白征战了,却也是并没把他放在心上。
甚至十分有亲和力地,主动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我这人强势,倒是也不会是非不分。一向恩怨分明。对她好的,我不会视而不见。惹她不快的,我也不会息事宁人。”
他这半是敲打半是贿赂的口吻,恩威并施,让路过的女学生,都忍不住多往这边打量两眼。被他的气场震慑,又想多看几眼。
“不用了。我们都是无产阶级友谊,讲究做好事不留姓名。您那一套封建专治,留着回山沟沟里使吧。这里是帝都。”刘议泽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不光能站稳在他面前,还能与他掰扯上一二。
没过分臆想,担心无能会带来莫名恼怒。
方幼萍与蒋理承有许久没相处过,有点摸不准他的脾气,他可不是一个眼睛里能容沙子的人。
怕他发飙,也有几分无所谓,当场认了:“哪有人会用这事说笑,他是我男朋友。我们自由恋爱。”
至于是不是毕业就成亲,还是学洋人毕业就分手,便不得而知了。
“话剧票先放在这吧,谢谢你的美意,若有空,我会去的。若没有,我也会将这票转赠给其他同窗,不辜负了你的好意,也不浪费这个座位。免得你们少一个欣赏的听众。”
方幼萍不知道自己矢口否认,在男同学面前、当场拆蒋理承的台,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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