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移开目光,微微垂眸,“沈初先前不懂事,对殿下多有冲撞,还望殿下恕罪。”
“嗤,口是心非,说罢,来这里做什么?”
沈初抿嘴,不敢说自己是来找荷包的。
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裴渊身后的床榻,床上整整齐齐,一眼望到边,没有荷包的影子。
却不小心瞥见上面的一小片干涸的血迹。
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那。。。。是她的落红。
已经过去一天了,床单竟然还是昨夜那条。
裴渊什么怪癖?
竟然不让人收拾就躺在上面睡觉?
莫非这样睡得更香?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昨夜的情形,脸上更是热气腾腾。
“说话,是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没等到她的答案,裴渊有些不耐。
她心头狂跳,生怕裴渊看出什么,口不择言道:“沈初来找殿下的,想问问要我做什么才肯忘记今儿早上看到的事?”
嗤。
裴渊潋滟的桃花眼端着一丝冷嘲。
“和本皇子谈条件?”
“沈初不敢。”
“不敢最好,别试图再来试探本皇子,不然直接将你丢进京兆府。”
沈初在心底默默问候裴渊祖宗十九代。
荷包没找到,还再一次撞上裴渊这个死对头,倒霉。
屋内安静下来,残阳落下,屋里一点一点暗下来。
沈初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腿,微微抬头,却见裴渊斜靠在床头,双眸微阖,似乎睡了过去。
她悄悄地起身。
“本皇子许你走了吗?”
沈初浑身一僵,“殿下要如何才肯放沈初离开?”
“什么时候我睡着了,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走。”
沈初。。。。。你要一夜睡不着,我难道还跪一夜?
她眸光微转,目光落在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卷经文上。
是一卷大般若经,下面放着一张宣纸,刚写了开头。
“沈初愿意替殿下抄写经文恕罪。”
裴渊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初当他默许了,挽起衣袖,坐下开始抄书。
屋里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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