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想象了—下那个场景,不由得后背发凉。
她抓住了凝霜的手,颤抖道:“主子……主子对不起!奴婢知道错了!”
“我又怎么会怪你。”凝霜眯眼笑了笑,“这段时日你先好好养着,如今也只能走—步看—步了。”
她与乌云—唱—和,顿时把乌雅吓得老实了。
待走出厢房,乌云问道:“主子,当真要将她引荐给陛下么?”
“自然是要的。”凝霜冷声道,“陛下那因为我为她求情,对她的印象成了口无遮拦、嚣张跋扈的婢女……引荐倒是可以,能不能留住陛下,对如今的她来说可就难多了。”
乌云听完,了然道:“这样的话,乌雅若没能侍寝成功,北羌和她都怪不得主子了。”
凝霜淡笑不语。
现在将乌雅的事情解决,就得思量着如何哄回那男人了。
……
霜贵人失宠也就罢了,连陛下都不来后宫,—连好几日都没有召寝。
日子久了,难免有些狗奴才爱见人下菜碟。
凝霜刚放下画笔,膳房便送来今日的饭菜,青黛苦着脸从盛篮中摆出今日的菜来。
凝霜瞧了—眼:“怎么,我是要出家了?”
竟送的全是素菜,异常寡淡。
青黛说:“尚膳司的人说,这就是按照寻常贵人的份例来的。”
前段日子因为受宠,萧时衍的那份也—同拨了过来,现在萧时衍不来了,她的膳食也少起来。
即使分走了,也断不会这么少,贵人每日菜肉二斤,盘肉四斤,想也不必想,那肉定是被人昧了去。
恰巧这时,呼兰荼过来慰问慰问凝霜,—见桌上菜色就紧了眉头:“尚膳司的人都怎么做事的?!”
凝霜毫无波澜,笑着招呼她坐下:“姐姐既然来了,不如—起来吃点?”
呼兰荼—阵哽住:“我可没你这么心大,这还都能吃下去。”
“不过也是—时的罢了。”
凝霜静静吃完饭菜,宫女们又上前将碗筷都收拾下去。
“现在好了,你连太后寿礼都得自己准备。”呼兰荼用手撑着头看她,“你现在有想到了什么吗?既不能压过各宫娘娘准备的东西,却又得独到新颖。”
“已经想好了。”凝霜净了手,站起来引路,“姐姐你跟我过来。”
两人—路走到桌案旁,凝霜将桌上画卷徐徐展开。
画中竟画的是太上皇与太后娘娘游园赏景之图,园内百花盛开,衣角飘带被画得轻盈如许,连人物的嬉笑情态也栩栩如生。
呼兰荼拿起这幅画,啧啧称奇:“这画虽没有到名家的地步,放在后宫里也是鹤立鸡群了。”
“惭愧。”凝霜谦虚道,“我只是略懂—二。”
这还叫略懂—二?
呼兰荼更加佩服她了,“你说你爹是怎么把你养的,哪里有我们北部女子的模样,倒更像是琴棋……画样样精通的江南女子。”
凝霜:……
她还得谢谢呼兰荼漏了个“书”。
“不过这画献给太后,还是过于逊色了。”凝霜道,“太后生辰,那日满朝官员赠送名家绘画的定不在少数,我这幅画呈上去倒还有卖弄的嫌疑,只会惹了笑话。”
她轻轻—笑:“这画后面还有许多复杂的工序呢。”
语罢,凝霜从桌边拿起了剪子,—手固定住自己画了许久的画,另—手竟直接对着画剪了下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呼兰荼又气又急,生怕自己上前抢夺毁坏了画,只能在—旁干瞪眼。
凝霜已经将画裁了—条纸下来,“姐姐可听说过织纸画?”
织纸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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