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想啥呢!”
江慕时的声音唤回了江岁宁的思绪,她看向他。
“江慕时,你要记好了,永远不要成为吴松那样的人。”
“这还用你说!”江慕时轻哼。
声音大了些,引来了柳夫子的视线,他心虚的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书,不再开口。
下午时分,散学。
自从开始认真听课以来,江慕时每天都跟着江岁宁的马车一起回家。
但不是想争分夺秒的回家继续看书,而是上了一天学的他,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就连走回去的力气都快没了。
而江知同和郑氏这几天观察下来,发现自家儿子放了学竟然真的不再去胡闹了,二人心里面那叫一个高兴,就连给江慕时的祖父祖母上香时,都特意多添了几柱。
“慕时,要不为父再给请一个先生回家授课吧,你在书院要是有什么没弄懂的,刚好可以趁热打铁请教先生,咱们努努力,争取这次别再垫底。”饭桌上,江知同兴致勃勃的开口。
“爹啊,你就饶了我吧,上一天学已经够要命的了!”江慕时愁眉苦脸。
回家了还要上课,这简直就是想要他死!
“可是你在书院学的东西能完全弄懂吗,要是不明白的话……”
“我要是不明白我可以问她,就不用再请先生了。”江慕时指着江岁宁说道。
“什么她,没礼貌,你要喊姐姐!”郑氏瞪了一眼自家儿子,“而且,岁宁也才刚去学堂没多久,她也未必都知道。”
“她知道的,柳夫子老是夸她,她全能听懂!”江慕时立即开口。
“当真?”江知同看向江岁宁,“岁宁,你真的都能听懂?”
感受到江慕时看过来的拜托目光,江岁宁点了点头,“的确,我都明白。”
江慕时松了一口气。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还专门给慕时制定了接下来的课业学习规划,不如先让他自己学一学,等这次考核结束,再看看是否要请先生来家中。”
“你什么时候制定的规划?”江慕时疑惑的看向江岁宁。
“这个你不必管,你只用想想,你是想要请夫子,还是想要按我的规划来。”
“按你的来!”不管什么规划,反正他不想回家了还要上课。
“那好吧,既然你姐姐都说了,请夫子的事情就暂缓。”江知同看向江岁宁,“岁宁,慕时的课业就麻烦你了。为父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可能没那么多的时间管这臭小子,他要是不听话,你尽管动手教训他,不必顾及。”
“你是亲爹吗!”江慕时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而江岁宁听到那句大事时,眸光轻颤了一下。
“父亲说的大事,是打算参加皇商竞选吗?”
“你竟然还知道皇商竞选。”江知同诧异的看着江岁宁,“你从何处听说的?”
“在书院里面偶然听到过学子谈论。”
当然了,那个学子就是林子清,而这件事情也不是偶然,而是自己明里暗里特意打听的。
这段时间除了上学之外,她也一直在留意江家一些铺子的经营状况,虽然没有看到账本,不过她预估应该都是正常运转。
能让江家一夕之间破产,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若只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或者一时周转不及,绝不可能导致江家沦落到那般境地,甚至连皇城都呆不下去。
而在听到林子清提起今年的皇商选拔开始,而且按照往年来看,江家也有资格参选时,她就怀疑到了这一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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