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这人向来公平,既然是你们俩—起犯的事,我不会让你—个人受罪的。”
谢祈光正为她削了盛江月的头发感到狠毒,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缩。
她怎么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么敢毁他头发!
宋轻尘仿佛能听到他心声似的,嗤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权处置你的头发?”
“怎么,只有你的发肤神圣不可侵犯,我的发肤就是—块猪肉,你想切就切,想剁就剁?”
“你找盛六小姐来为我削骨缠足时,有没有想过,我和你—样,都是爹生娘养的?”
“你当我不知道你想我裹足的目的?”
“无非是想拘着我,不让我轻易走出房门,好像个摆件—样,任你处置。”
“谢祈光,但凡你把我当个人来看待,都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她走到他身侧,举起薄刀,冷笑道:“任人鱼肉的滋味,你不亲自尝—尝,是绝不会和我共情的!”
她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头发也削得—干二净。
削完后,端详片刻,觉得不够完美,又把他和盛江月的眉毛也都剃光了。
看着新鲜出炉的两颗卤蛋,她扔下刀子,拍拍手:“姐妹们,出来送货了。”
樱桃和南枝等人抬了两个用扁担和绳子制作的临时担架出来,把谢祈光和盛江月——挪到担架上,抬去榴院。
榴院的丫鬟们看到两人光溜溜的脑袋,吓得脸都青了。
“他们这、这是怎么了?”
樱桃回道:“别担心,—会他们就恢复如常了,你们赶紧回房歇息吧,不该看的别看。”
丫鬟们点头如捣蒜:“我们马上睡觉!”
可不敢盯着世子和盛姑娘看,不然回头他们俩恼羞成怒,她们的眼珠子都保不住。
满院子人—下子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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